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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女人神色一变，转过身打开冰柜找酸奶。我伸着脖子看了一眼，里面的冷饮堆得都快冒了尖了‐‐谁家冰柜放这么多冰棍！

没容我细想，女人把酸奶往我面前一扔，挥挥手说：&ldo;赶紧走吧，我要关门了。&rdo;

我刚向回走，女人就把冷饮店的门关上了。这两家都够邪的，小吃店白天不开门，冷饮店天黑就关张，这是在做生意吗？

我回家的时候，杨梅已经到了。她正站在卫生间照镜子，我进门直接拿钥匙开门，吓了她一跳，她说：&ldo;糟了，你看我脸上这块黑斑，怎么颜色越来越深了啊？&rdo;

我看了看，果然，杨梅脸上的黑斑深了，呈现出一条明显的黑道子，从她的右侧鼻翼一直延伸到发际。米臻没有住手，依然在杨梅的脸上留着记号。我摸摸那块皮肤，已经变得有些毛糙了，如同磨砂，我只好问：&ldo;你没去看看吗？去医生那里，让他们给你开点药吧。&rdo;

&ldo;我讨厌医院。&rdo;杨梅一边说一边拧开水龙头，用洗面奶洗着脸，我就一直站在她身后，就那么盯着她。

&ldo;你干吗？&rdo;她察觉到我异样的目光。

&ldo;我觉得可能是这瓶洗面奶的问题。是不是过敏了？要不然我们换个别的，比如芦荟的、海藻的，或者火山泥的？&rdo;

&ldo;你是不是有病啊？我一直用木瓜的，怎么以前不过敏现在就过敏啊？&rdo;杨梅嘟囔着说。

我决定继续试探她：&ldo;人家说，只有做了亏心事的人，脸才会发黑呢。&rdo;

杨梅&ldo;啪&rdo;的一声把洗面奶放下，回头看着我：&ldo;你什么意思？你想跟我说什么？&rdo;她的脸上涂满了白色的泡沫，模样相当滑稽可笑。

&ldo;没什么。&rdo;我看见她急了，就没再说什么，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看。

杨梅洗完脸，坐到了我身边问道：&ldo;你要我回来商量什么？这几天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你去找孔坚他们了？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rdo;

&ldo;他们能把我怎么样？&rdo;我边看电视边说，&ldo;吓唬我呗，想让我搬家。我也想搬了。我吃饱了撑的，干吗管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事啊？叫你来，就是商量这件事。&rdo;

&ldo;哦。&rdo;杨梅习惯性地把双腿蜷到沙发上，歪着身子靠着我，可她突然从我身边弹开，就像触了电一样。

&ldo;怎么了？&rdo;我问杨梅，&ldo;你现在怎么一惊一乍的？&rdo;

&ldo;你身上有好重的味儿。&rdo;杨梅捏着鼻子，&ldo;只要一靠近就特别强烈。他们把你怎么了？让你吃什么了吧？&rdo;

我打碎了我的珍宝

我把与孔坚和蓝晋开见面的过程跟杨梅说了一遍，当然我没说得多详细，只是说他们谈到了蓝晋开和米臻是怎么认识的，又是怎么上床的。至于柴圆圆的死，我只是含混地说了说，我怕刺激杨梅，但每说一句，都很小心地看着她。

&ldo;我吃了他们煮的老鼠肉，没想到这么大味道。可是当时饿了，的确没什么别的能吃。&rdo;我最后说。

杨梅听我说完，脸色就变白了：&ldo;我就知道米臻不是什么好东西，四处乱勾引人！她也就配蓝晋开那玩意儿，居然还吃着碗里的惦记着锅里的！这样的女人就是破鞋！&rdo;

我没想到杨梅这么恨米臻，就问：&ldo;你和孔坚分手，是不是因为米臻？我听说柴圆圆还虐待孔坚来着，有这回事吗？&rdo;

&ldo;这又是谁告诉你的？孔坚吗？&rdo;杨梅冷笑道。

&ldo;这你就别管了，你只是告诉我你知道的就行了。我得好好盘点一下，到现在我的脑子还乱着呢。&rdo;我假装没事人似的，偷偷看杨梅有什么反应。

杨梅咬着嘴唇，显然是在琢磨说不说、说多少以及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突然，她明白了我的用意，抬起眼：&ldo;我说你今天晚上干吗把我叫来，原来是想盘问我。&rdo;

&ldo;对，我是想盘问你。你和孔坚到底是什么关系，现在还断没断？为什么咱们俩一吵架你就去找他？还有，蓝晋开说老刘死了就是因为他说了不该说的话，他说那些话的时候屋子里只有三个人，你、我、他。我能不盘问你吗？你是我老婆！可你却一直在和孔坚联系，你和孔坚在玩我！&rdo;

杨梅眼泪都快出来了，她指着我说：&ldo;行，柴岳中，你怀疑我了。我为什么帮他们？我从他们手里能得到什么好处吗？&rdo;她扑到我身上，又捶又打，手指甲划到我脸上，&ldo;噌&rdo;地一下渗出血来，疼死我了。

我也是真急了，不知道哪儿来的一股力气，把杨梅的手扭到了她的身后：&ldo;你今天必须告诉我。&rdo;

杨梅说不出话来，头抵在沙发上，只是哭。我干脆一把把她抱起来，不容她挣扎，放到过道卫生间的马桶上，然后关灯，带上门，拿把椅子坐在卫生间门外。我看她说不说。

杨梅用力踹着卫生间的门，哭喊着：&ldo;你让我出去！&rdo;那里面无比黑暗，一点光亮都没有，杨梅一定是害怕了。

&ldo;你说了我就放你出来。&rdo;我用腰带把门把手拴死，&ldo;我不能忍受我爱的女人欺骗我。&rdo;

&ldo;柴岳中你个混蛋！&rdo;杨梅在里面歇斯底里地喊着，&ldo;你和蓝晋开、孔坚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男人就不是好东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