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轩辕寝阁中的酒气终于散去,随着我将一碗清粥端至轩辕的床头,轩辕也终于幽幽转醒,只一睁眼,就惊奇的看着我说道“凤齐越?怎么是你?”
我看着轩辕痴痴笑道“不是我还能是谁?”
轩辕却好似头疼的拍了拍脑袋,看了一眼我手上的粥,我见状心领神会的做到他的床边,伸手就要喂他,却只见他皱着眉头看着我,伸手接过粥碗和勺子,说道“我又不是病人,何须你来喂?”
看着他如此模样,我不禁好笑的看着他,他见我面上古怪,面上疑惑的看着我问道“为何这样看着我?”
我只轻轻笑笑说道“王爷醉酒和不醉酒的时候真是判若两人!”
轩辕听我此言,则是停止了吃粥,好似回忆起什么似的,看着我皱了皱眉,说道“多有得罪!”
我一听则是笑的更大声了,假装笑得肚子疼一样,捂着肚子看着轩辕说道“无妨无妨!说实话!王爷,若在下是个女子,定要你娶我才行!”
我如此说完,只见轩辕的眉头拧的更紧了,但随即却舒展开来,看着我说道“我倒希望你是个女子!”
听了轩辕此言,我的笑容当即僵在了面上,只见轩辕看我如此,十分狡黠的看了我一眼,说道“其实,本王近日发现,本王也不是个完全不能接受龙阳之好的人!若是凤齐越你不介意倒是可以考虑一下本王!”
“什么?”我仿佛不敢置信的拍了拍自己的耳朵,将刚才轩辕的话又捋了一遍,就是这一晃神的功夫,只听轩辕向我问道“怎么?可是舍不得雍华郡主?”
“啊?不……我其实和雍华郡主真的没什么!”我这话音刚落,却又觉得自己这么回答十分不妥,就好像急着和轩辕解释一样,只见轩辕当即挑起了眉头看着我,嘴角勾起了好看的笑意,“不是……”我赶紧冲轩辕摆了摆手,向后退了两步,轩辕则是用一副十分好笑的表情看着我说道“我和你说着玩的!看把你吓得!”
我如此听闻,终于松了一口气,冲轩辕嘻嘻一笑,只是不知为何,轩辕看向我的眼神里好似有一丝失落一闪而过,我也随即安静下来,不发一言。就在我思虑着该如何出声打破这尴尬的气氛时,只听轩辕惊讶的朝我问出声“凤齐越!我醉酒期间,可有一红衣女子来过?”
我惊讶于轩辕有此一问,只因他今日醉酒醉得糊涂,我未料到他还能想起来!只见,还未等我反应过来,轩辕已经放下了粥碗,鞋子也未来及穿,急匆匆地跑到了门口,我不由的心中一急,立即跟着跑到他的跟前,扶他回来,说道“王爷醉酒刚醒,寻什么红衣女子!不要站在门口,小心着凉!”
我如此说完,却见轩辕并不在意,只扯着自己的衣衫说道“是她!这是她吐的血,她来过了!”
我怔怔的看着轩辕一脸笃定的神情,忽而转换了神色,顾自叹了口气说道“是在下对王爷不住,王爷的胸口是在下一时感念王爷梦中对那女子的情意,一不小心吐上的!”我如此说完,只见轩辕神情似有错愣的看着我,然后目光转移到我的蓝色衣衫上,那里刚巧有我为了不让轩辕疑心,刺破手指染上的血迹。
我看着轩辕轻轻笑了一下,别过他的目光,扶他到床边坐好,对他说道“不成想,王爷待人视物这样仔细,在下还以为王爷发现不了呢……”
此时,我因心虚未敢去看轩辕的神情,只听轩辕好似失落的说了一句“是你的血……不是她的……难道之前的一切都是梦吗?”
我听他如此说,转而凝神看着他,心中忽而下定了决心说道“王爷不该为了一个已死之人,如此意志消沉!”
“已死之人……”轩辕默念着这四个字,目光纠结的抬头看向我,问道“你知道我说的红衣女子是谁了?”
我只冲他点了点头,轩辕见我点头,面上露出稍许颓然,而我则是继续说道“关于她的事,我已经在行姑娘处听了个仔细,只是如今她已身死,纵使王爷你对三年前的事再有不甘,也无法查证了!”
“无法查证?”轩辕默念着这四个字,看着我问道“你也认为三年前她伤我一事可疑吗?”
想是我心中急于为自己辩驳,在轩辕问我时不知为何,我竟然忘记了自如今的身份,不经意的点了点头,但是随即就发现了不对,紧忙又摇了摇头,看着轩辕说道“这个在下不知……”
只见轩辕听我如此说,只轻轻哼笑了一声,说道“可不可疑有什么要紧……就连她自己活着的时候都不肯来找我解释清楚……也许……那就是事实……”
我闻言不禁心中一痛,苦笑着开口说道“王爷不必说如此置气的话,若是王爷心中对她如此放心不下,何不给自己一个足以让自己感到慰藉的理由,如此也可心安?”
“哦?如此你倒是说来听听,什么理由可以让我感到慰藉?”轩辕说完目光一错不错的看着我,好似在等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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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现在是一个变相为自己开脱的好机会,即使其中有一些话只是自己的推测!随即看着轩辕说道“在下听闻,南宫花期曾经身中忘忧草之毒?忘忧忘忧……这天底下还有什么比两个人相爱相杀更让人难过的事情呢?王爷你又曾在留在山洞中的书信中说过,想让她给你一个解释,依在下想,会不会是她因将前尘皆忘,又无法自证清白,所以无法向王爷解释?说不定……王爷三年前被害,不是出自南宫花期之手,只是你们二人遭了别人的陷害呢?在下虽然不是她,但是推己及人,想到自己曾经的经历,或许能对她的想法,加以揣度……,在下……因自小无有父母依仗,曾经被人诬陷偷盗,然我知道只要别人抓住了势必会按偷盗之罪将我定责,所以在下只能逃亡,直至寻到了那个真正偷盗的人,将他扭送官府,还了自己清白方敢现身!”
“可是若是遭人陷害,为什么她不来寻我!”轩辕接着问道。
“或许她来寻过!”我答。
“那又如何解释,她来寻我的途中跑去了天威!还给百里长戈写了书信!”轩辕继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