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山,过完年我便要回教里了,你有什么打算?”
“我……”
东方行没等秦见山说完,又接着说道:“我在帮派里还算说得上话,如果你愿意和我一起回去,身份地位都不用愁。”
“我……”秦见山手忙脚乱地把饺子盛出来,模样是从未有过的慌乱,“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可能暂时没办法……没办法跟你,一起去。”
东方行说了声知道了,自顾自地站起来,又走了出去。秦见山也有些尴尬,他也知道连续的拒绝让东方行没面子,可是他现在脑子非常乱,不知道如何是好。
“吃点东西。”
秦见山端了饺子进房间,东方行面沉如水地坐在桌边,相比之下倒是秦见山更像那个做贼心虚的人。
沉默了许久,秦见山最终没忍住,“东方兄弟,你是……那个,龙阳……”
“是。”
秦见山有点尴尬地笑了两声,不知该怎么接话。
“你会觉得很……厌恶?”
“不会!”秦见山马上给了东方行答案,接着觉得自己回答得太快显得不太真诚,“这其实也没什么,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东方行低着头轻笑了一下,没接话。
“那个,你对我?”
“是。”
听到肯定的回答,秦见山好像有点如释重负,好像又有点喘不过气,自己也不知道作何感想。
东方行飞快地吃完,然后说要出去走走,秦见山应了一声却没抬头,他们都需要先静一静,才能想清楚到底何去何从。
这些年来秦见山在不知所措的时候、在情绪有大的波动的时候,都会反复不停地擦剑,好让自己快速冷静下来。他在厨房里拿来一条干净的布巾,走回房间却发现自己的佩剑不见了,想来想去只可能是东方行出门的时候带走了。秦见山有点颓然地坐下,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东方行出去了快一个时辰,秦见山有点担心,外面这么冷,不知他去了哪里,这里离日月教的总坛那么近,他又说自己的仇家是日月教的教主东方不败,那……
秦见山原来有些焦躁地在房间里踱步,想到这里他突然停了下来,这些天来一直没有在意的事情现在都涌入脑海中。
巳时过后东方行终于回来了,他今天出去练剑,拿的也确是秦见山的佩剑。进屋时东方行整个人身上都是森然的冷气,秦见山迎上去拿过自己的剑,又帮他把外袍脱下来挂好,重新取了件斗篷给他披上。
“见山,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东方行握住滚烫的茶杯,看也不看秦见山一眼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