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沐薇何尝不是,她用余光偷偷看着司泽夜。那时的大男孩已经变成了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褪去了脸上的稚气,他好像变得更好看了。
只是,他已不属于她。
习沐薇开的很慢很慢,她多想没有终点地走下去。但是还是到了盛世的楼下。
停下车,她打破车内的沉寂:“司总裁,到了。”
可是却半天无人回应。
习沐薇以为司泽夜又想耍赖,便伸手去推他,转头只看到司泽夜扭曲的表情。她吓坏了,摇了摇司泽夜。
“司泽夜,你怎么样啊?我送你去医院吧。”
司泽夜恢复了一点意识,摇摇头:“你送我回家吧,医生无非是给我打打针,很久没这么疼过了,去医院也没用的,还是家里舒服。”
习沐薇听了也没有坚持,司泽夜说回家比去医院好,她也就相信了。
从以前到现在,她就是这样毫无理由地相信他。
司泽夜说了地址以后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习沐薇把车停在司泽夜家楼下,看着面前的别墅,扯扯嘴角:“资本主义奢侈分子。”
带着迷迷糊糊的司泽夜去开门,这还是习沐薇第一次进司泽夜独居的家,不知为什么,心里“咚咚咚”跳个不停。
把司泽夜扶到床上躺好,给他盖好被子,习沐薇准备离开。
突然她手腕被抓住,刚想挣脱,就听见司泽夜用微弱的声音说着:“别走,求求你,别走,不要再丢下我。原来,就算睡着,心还是会痛。每次痛得醒来,我就会很清醒,清醒地知道我已经失去你了。”
习沐薇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她从未看过司泽夜如此软弱的样子,她的心承受着前所未有的疼痛。
司泽夜呼吸逐渐均匀起来,习沐薇看他睡着了,慢慢坐在地上,温柔地看着司泽夜的脸。
抚摸着他粗粗的眉毛。
司泽夜,我到底该怎么办,你这样怎么能让我放心。
我以为五年过去,你会放下我。
我以为所有的伤痛让我一个人承受就够了。
我以为你会恨我,这样的话,我就再也没有理由进入你的生活。
再也没有借口打扰你。
习沐薇叹了一口气,起身走了出去。
夜幕降临,司泽夜缓缓睁开眼睛,记忆好像只停留在习沐薇把他扶上床的时候,那之后好像自己说了什么,已经完全不记得了。
他猛地坐起来冲了出去,看着空荡荡的屋子,仿佛又回到了习沐薇刚离开中国的时候。巨大的寂寞向他袭来,让他无法呼吸。
过了一会儿,他又苦笑道:“果然生活不是偶像剧,我以为你至少会给我煮碗粥再走的。”
这时传来开锁的声音,他皱了皱眉,自己一个人住,还有谁会有钥匙?
习沐薇一开门就看见司泽夜站在那里,虽然口气不好却不乏关心地说:“醒了?饿了吧,我去给你买了点粥,你也知道,我从小就是厨房杀手的嘛,呵呵,趁热吃吧。”
边把粥放在桌子上边咕哝着:“真是个大麻烦。”
刚把袋子打开,嘴上就附上一双唇。
她心慌意乱地挣扎着,可司泽夜的劲比她大很多,他霸道地禁锢着习沐薇。
而习沐薇也渐渐由挣扎变为了主动,攀上司泽夜的脖子。
他们仿佛要把这些年来的委屈和思念都融化在这个深深的吻中。
司泽夜紧紧地抱着习沐薇,生怕她再消失在自己的世界中。
忘情的两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卧房,重重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