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飞听得暗自心惊,如果当年真是全省的道法精英联手都还遭受了惨重损失得话,那当年的状况一定异常的惨烈。下一步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放弃追查吗?车内一时无语,大家都陷入了沉思。
把道士和助手送到家后,郎樵居然笑眯眯地问龙飞:&ldo;刚才大师的话你怎么看?&rdo;龙飞苦笑道:&ldo;还能有什么想法?我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那些电影里才有的拯救天下的重任也落不到我头上‐‐不过阿星是一定要寻找的,怎么说也是同道,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失踪不闻不问!&rdo;
郎樵赞道:&ldo;说得好!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立刻又高大了许多。大师说的只不过是个传说而已,谁知道是真是假。哼!灾祸灾祸,从来都是天灾人祸,中国自古以来的灾祸难道就少了?总不成每次出事前都有什么所谓的预兆不成?&rdo;说道这里,他的语气随即转缓,拍着龙飞的肩头笑道:&ldo;不过现在的情况看来确实很凶险,不要你继续参加呢,你肯定心有不甘,这样吧,你这几天帮我做一件非常重要的大事!&rdo;
龙飞疑惑地看着郎樵一脸的烂笑,狐疑地嘀咕道:&ldo;哼,什么大事?分明就是难缠的事,不然你也不会笑道这么贼!&rdo;
郎樵大笑道:&ldo;绝对是好事!告诉你,阿星的姐姐要来蓉城了!&rdo;
龙飞吃惊地问:&ldo;她的姐姐?阿星的身份调查清楚了?&rdo;
郎樵神秘地笑道:&ldo;这个,暂时保密!她晚上八点的飞机,估计10点到。你先在宾馆休息下,顺便看看韩心儿的资料,还有,把你说的1936年四川大灾荒的纲要理一下,明天我再叫人查。这几天那个连环杀人案件上面催得紧,阿星姐姐那边,有空的话你就帮我照顾下。&rdo;
龙飞猛然醒悟,叫道:&ldo;怪不得你笑得这么贼,原来是怕受害人家属找你麻烦,所以叫我做挡箭牌啊!&rdo;
郎樵尴尬地说:&ldo;案子紧,实在没时间!据说这个余子悦可是一大美女,你小子这几天就好好养养眼吧!&rdo;
&ldo;余子悦?阿星的真名是?&rdo;
&ldo;余子星‐‐这名字是不是有点怪?所以她平时都喜欢别人叫她阿星,她姐姐的小名叫鱼儿。&rdo;不多时,郎樵已经把车开到了皇冠假日酒店,龙飞疑惑地看着金壁辉煌的酒店,问道:&ldo;我们到这里来干什么?&rdo;
&ldo;鱼儿的房间就在这里。&rdo;
龙飞异常吃惊,这个酒店的奢华和昂贵他早有耳闻,但从来都没机会进去过,而现在这个余子悦竟然住这么豪华的酒店,怎么不叫他吃惊?
&ldo;你们做了什么亏心事,让她住这里?&rdo;
&ldo;我们?切‐‐这个酒店住一天就相当于我十天的工资!是这条鱼儿叫我们代定的‐‐这家伙,一开口就说要定最好的酒店,靠!有钱就了不起啊?&rdo;郎樵愤愤地说道,显然是受了刺激。
龙飞无语,跟在郎樵身后缩头缩脑地近了酒店。在全身珠光宝气各色人等和满殿金光灿灿的装饰里,他觉得全身都不自在。郎樵直接到前台拿了房卡,两人上了十八层的房间,里面精美的用具和奢华的摆设让龙飞直咂嘴。
郎樵扔给他一个纸袋,说:&ldo;资料都在里面,我有事情先走了,接到鱼儿后我们一起过来。冰箱里有吃的,不喜欢就叫餐厅送餐‐‐你签单就行,不过得填余子悦的名字。不用不好意思,别饿着自己了。&rdo;
郎樵说完就走了,龙飞小心地坐在沙发上,软软的,很舒服。他喝了口水,疲倦的感觉又冒了出来,但脑袋里乱糟糟的根本安静不下来,于是又睁开了眼睛。豪华的房间仍然让他很不自在,但更让他对这个余子悦充满了好奇‐‐一个只住五星级酒店的年轻女人,据说还是个漂亮的年轻女人,而她的妹妹却住公寓,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差别?但是,郎樵昨天不是还在说,阿星的背景资料最快也得今天才能出来吗?怎么她的姐姐今天晚上就能过来了?是警察办案效率神速,还是另有隐情?站在十八层的高楼上,龙飞望着窗外血红的余晖,陷入了沉思。
第九章绝色倾城
&ldo;韩心儿,原名韩淑敏,民国五年生,籍贯不祥,三岁入蓉城陶沁园学艺,后师从巴蜀剧社名旦陈蕙兰。民国二十一年首次登台,饰《芙奴传》陶芙奴一角,轰动四方,时省府财政厅厅长李文定先生叹其功力,赠艺名心儿,遂以韩心儿之名登台献艺。。。
民国二十三年,韩心儿首次出演《彩楼记》,饰刘月娥一角,再获成功,其实力为人称道。或有流言,谓其显露头角,皆因某官绅力挺之故,至《彩楼记》一出,流言自破。至此韩心儿崭露头角,与杜玉亭、蒋婉凌并称川剧三大新花旦。
民国二十五年,蜀中饥馑,饿莩遍地,各界人士争相募集善款。文艺界先后三次赈灾义演,韩心儿毅然请缨,赴各地演出十余场,鞍马劳顿,玉容消减,竟至于咳血,终筹集善款七千余元,可谓救民于水火。。。
民国二十六年春,饥馑更甚,时局动荡。。。三月二十五日,韩心儿赴陶沁园献艺,竟遭暴民围攻,言语多有不合,暴民竟用镪水覆其面。事发仓卒,韩心儿捂脸惨呼,虽经急速救治,无性命之忧,但玉容尽毁,几如罗刹之鬼。一代才人,竟如此陨落,令人叹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