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笔,回头:“怎么了?”
聂余看着她,神神秘秘道:“分钱吗?”
不知不觉,又是新的一月,又到了抱着小猪存钱罐上门的日子。
那旖攥紧铅笔,轻轻摇头,低声道:“我不要。”
聂余扁嘴,摸出藏在校服兜里的牛奶,从课桌下偷偷递过去:“那牛奶要不要?”
那旖看了眼教室门口,老师还没有来,她身体往后靠,手往后伸,在课桌下摸到一盒牛奶。
聂余手一松,她就拿到了手里。
那旖小声道:“谢谢鲫鱼。”
聂余两条腿在课桌下愉快地轻踢地面,道:“再伸手。”
那旖再次伸出手,在桌下拿到了一个面包。
聂余:“再伸。”
那旖这次拿到了一包干脆面。
老师走到了教室门口,聂余语速加快:“那那!”
那旖匆忙伸手,在桌下,两只手撞在了一起。
聂余抓住她暖呼呼的手心。
老师走到了讲台,把教科书放在了台面上,低头巡视。
那旖心中微慌,想要缩回来,被聂余抓得紧紧。
下一秒,她的手心里被塞了一颗糖。
那旖攥紧拳头,缩回手。她看向讲台,笔挺的坐姿透着小心虚。
聂余软趴趴伏在桌面,对上老师看过来的目光,咧嘴嘻嘻一笑。
早上第一节是数学课,数学老师是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走严师路线。
每次上他的课,除非有那么一两个不听话的被点名,否则聂余的课堂纪律小本本上谁的名字都不记,光明正大放水。
一堂课四十分钟,大概从十分钟左右开始,聂余就开始走神。
盯那旖的辫子能盯十五分钟,看卓一凡戳周昊的背窝能看五分钟,最后十分钟,五分钟拿来思考下课是去找桑乐还是去找费晓宇,四分钟用来瞪童馨。
嚯嚯嚯,又让他发现了,童馨这个不尽职的学习委员又在偷偷压作业。
要不要记她的名字呢,聂余用最后一分钟,在课堂纪律本上写上了童馨的名字。
要说班上有谁是聂余从来不和他她玩的,除了一个周耗子,就还剩一个童馨。
周耗子是因为胆子小,整天不是哭唧唧,就是即将哭唧唧,不是他玩得来的类型。
而童馨就是纯粹的霸道,不是电影里花木兰女英雄那种王霸之气型霸道,是小气吧啦动不动就要把哥哥叫到班上镇压同学的不讲道理型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