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冰淇淋递给五叔,又问道:&ldo;五叔,电话到底是怎么回事?&rdo;
&ldo;我们发现有两个电话号码打过去是空号。&rdo;五叔将一听可乐&ldo;咚咚&rdo;倒在一个大杯子里,随后将那个纸杯冰淇淋整个倒入可乐中。
&ldo;对方屏蔽了自己的号码?&rdo;历晓天猜测道。
&ldo;他们说有这可能,但更大的可能是,对方是用分机跟我三哥通的电话。我们到电信局让他们帮忙查分机,但他们说要本人去。我们说贝海青都失踪了,他让我们拿出警方的证明,我四哥去警察局找那个办案警官,请他开张证明,他说要请示上面,结果这一等又是几个月。&rdo;
&ldo;后来呢?&rdo;
&ldo;后来那个警察就被我大哥他们揍啦。哈哈。&rdo;五叔幸灾乐祸地说着,开始大口吃起他的可乐冰淇淋来,&ldo;我四叔有个朋友在电信局工作,本来指望他能帮上忙,可那家伙凑巧在我三哥出事后没多久就辞职了,呵呵,你说怎么办?条条路都不通,最后还不是得自己想办法。&rdo;五叔张大嘴,将一大块冰淇淋送了进去,&ldo;其实要查分机也不难,只要解决技术上的一些小问题就能办到。可我对电信这块不熟,所以做得慢了点。前两年我都在补习这方面的知识,今年年初才开始正式弄,也搞坏了好几个。
这个还是这两天才做成的。&rdo;
&ldo;那两个电话真的是用分机打的?&rdo;历晓天问道。
&ldo;呵呵,两个电话一个是屏蔽了自己的手机,另一个是用分机打的。&rdo;五叔从桌上的小竹篮里又取了个汉堡出来,历晓天发现那里至少放着五个大号的汉堡。
&ldo;你们查到了对方的号码,有没有跟他们联系过?&rdo;
&ldo;那还用说?&rdo;五叔笑着拆开汉堡的包装,吃了起来。
&ldo;到底怎么回事啊,五叔?他们是不是跟贝乐父母的失踪有关?&rdo;历晓天越发好奇了。
五叔瞥了眼桌上的闹钟,说道:&ldo;也不知贝乐这小子还有多久才能到,得了,跟你说说就说说吧。反正你现在跟贝乐也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rdo;
&ldo;对啊对啊,我们是同伙。&rdo;历晓天笑道。
&ldo;我是昨晚上查出来的。那个屏蔽自己电话的家伙,我们先叫他a好了。我们发现这个a在我三哥失踪前,曾经跟我三哥通过至少十个电话,而且每次通话时间都超过五分钟。一般如果不是熟悉的朋友,短时间里联系这么多次,多半跟生意有关。&rdo;
&ldo;对了,贝乐的老爸在失踪前曾经从银行提过两万块钱!&rdo;
历晓天立刻想到了这件事。
五叔用惊奇的目光看着他。&ldo;嘿,你这小子不笨啊。&rdo;
历晓天抓抓头,不好意思地笑了。
五叔接着说了下去。&ldo;贝乐也想到了这点,他怀疑他老爸提出那笔钱就跟一笔生意有关。今天一早,他就给那人打了电话。
你猜怎么着?那个a原来是做旧书生意的。他说,我三哥失踪前曾经从他那儿买了三本古籍,用的款项就是两万块!&rdo;
&ldo;还真的被我们猜对了。&rdo;
&ldo;呵呵,是啊。那个人还说,他跟我三哥是在五月五日下午三点在s市市中心的一个酒吧见的面,他们一边喝咖啡一边完成了交易,我三哥给了他两万块,他把书给了我三哥。那以后,他就再也没见过我三哥。&rdo;
&ldo;可是,贝乐的老爸为什么要买那三本书?他对古籍感兴趣?&rdo;
&ldo;那人说,我三哥曾跟他提过一句,说是要送人。&rdo;
&ldo;送人?&rdo;
&ldo;可不是?我实在想不出,这种东西他能送谁。&rdo;五叔困惑地摇了摇头,忽然又想到了什么,&ldo;喂,这是烤鸡腿汉堡,要不要来一个?&rdo;
本来看见五叔吃汉堡,历晓天倒没什么特别的感觉,现在听到汉堡的名字,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他走过去在竹篮里拿了个汉堡。
&ldo;谢啦,五叔。&rdo;他笑嘻嘻地说着,一边迫不及待地拆开了包装,&ldo;那这跟另外那个分机电话有关系吗?&rdo;问完这句,他也学着五叔的样子狠狠咬了一口,哇,汉堡的味道真不赖。
&ldo;它们之间有什么关系现在还不知道,我和贝乐都打过另一个分机电话,但一直没打通,电话里总是传真的声音。&rdo;五叔说到这儿,身后忽然传来&ldo;哔&rdo;的一声,历晓天回过头去,却见门口鞋柜上有个小东西在闪着红灯。&ldo;呵呵,有人来了,就在外面,如果是贝乐的话,他马上就会按门铃。&rdo;
这就是电子探测仪?!历晓天正想开口问,就听到&ldo;叮咚&rdo;一声。
&ldo;是他。&rdo;五叔起身去开门。
历晓天跟在他身后问道:&ldo;你怎么知道是他?也许是别人呢?&rdo;他想,难道这电子探测仪还能测出对方的年龄、身高、体重?
&ldo;哈哈,因为这里只有贝乐会按门铃,那门铃藏在门口的一块木头后面,陌生人看不见。至于我四哥嘛,他只会用脚踢门。‐‐对啦,我们可以跟他开个玩笑,我把你藏起来。&rdo;五叔说。
历晓天觉得捉迷藏是很小儿科的游戏,不过如果藏在暗处能吓唬这小子一下,也挺有意思。只是,这屋子太拥挤,太小了,他能往哪儿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