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三爷想想,您要我这条烂命又有何用,反倒那马素素不守妇道,有失廉耻,再加上瓦舍的悬赏官府的追捕,若拿下她,于三爷也算的是义士之举。”
这话倒是把裘三郎说的舒坦,只见他眼珠子提溜一转,心中便落下了主意。
“你们几个,还不赶紧替阮公子找艘快船来!”
“三爷大义!”阮生见说动了人,大大松了一口气,抬袖擦了擦额上的汗珠。
片刻前还试图断自己手脚的人,此刻就如同再造父母一般。阮生连连对他拱手拜谒,随后大步登上裘三郎手下的痞子从不远处抢来的一艘独兰舟,几人拨桨弄橹,追着前方的乌篷船直行而去。
阮生凭头而立,面上一片冰寒。不过是半盏茶的光景,今早间仍相拥私语的女子在他心中已成了翻脸无情的贱人。
好你个马素素,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痴心指望回风坠
“常衮,他们跟上来了。”盖格罗放下手中的船帘,冲身后的人道。
“继续摇。”常衮对着船尾的女子举了举手中的弩机,一路驱使她将船摇到了西水门旁的支道中。
西水门设有铁闸,直通汴河,工部小吏只每日在酉初时分开闸放水,再赶去上游闸口开水,以保证池水之清澈,水面之持恒。
看了看时辰,眼下离酉时已不远了。
因在最下游处,一旦开闸,水流湍急,十分危险,是以此刻也没有任何船只行至此处。停下船身,常衮将马素素重新扯入船篷,左手抄过一把手刀,刀尖直抵对方右脑。
“他们是什么人?”
“我。。。我不知道。”阮生并没有将自己欠债的事情告知于她,此刻马素素又如何猜得到裘三郎等人的身份。
常衮刀尖微低,刺破了对方的头皮,疼痛伴着寒意而来,马素素抖着嘴唇双泪横流。
“他们是牙行的人,带头的那个叫裘三郎,干的倒卖古董的生意,其实就是个地痞。”青年边说着便拨开他手中的刀刃,“他们应该只是求财,并没有发现什么。”
“你那小情郎,是不是惹了什么祸端?或是,欠了人钱财。”青年抿着唇问马素素。
“不会的,阮郎一介书生,怎会欠人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