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亲昵跟恋人般的动作,唔,她还是有些抵触的。
“还怕我吃了你么。”司沉琰星眸之中落着她的身影,继而执意而轻柔的将那缕秀发别至她的耳后。
傅清毓微抿了唇角,素手落到了牀单之上,紧紧地揪着一角。这种从头皮麻到手指甲的感觉,令她太不自在。
可她的内心,却微微一动。
傅清毓复又问着:“你身子好了么?快些回去休息吧,我挺好的。”
无论恩情也好,人情也罢。总之,因她而起的祸端,她该确认到底。
司沉琰眸中星眸之中星光微闪,道:“区区小事,何以这般大惊小怪。你若真是担心我,留我在这歇*吧。我真的有些乏了。”
傅清毓眉心一拧,留他在这歇*?
想得美!
“男女有别,多有不便,还望……”见谅!
傅清毓剩余的话语,全然消匿在口中。怔怔看着身旁脱了鞋子,躺在她身边的男子,动作连贯的一气呵成。他的星眸疲惫的合上,呼吸平稳,五官在这黑夜之中愈发柔和,却更是一幅倾世绝伦的画作。
“师父?王爷!”傅清毓推了推身旁的白衣男子,眸色一深,他真是不客气!从被窝中缓缓伸出脚,移动至他的身侧,想将他踹下去,但是…傅清毓顿了顿,心下迟疑了几分,最终还是收回了脚。自己也往里挪动了点。
这牀上仅有一条被褥,傅清毓在隐隐深黑中咬着牙,躺下了身子来,将身上的被褥同样盖在了司沉琰的身上。同一条被褥,紧紧地围裹住二人。
司沉琰感受到傅清毓的动作,闭着的星眸微微睁开了几分,眸中星辉揉碎了一片斑驳,迷人醉人的瀚无澜际。
傅清毓抵不住困倦,终是沉沉的睡了去。却也忘了问他,那件事情。
傅清毓睡得身子有些冷,不自觉的钻到了司沉琰的怀中,贪图般的汲取着他的温暖。呼吸声如相绕的银线,好不*。
翌日清晨,傅清毓侧着身蜷着身子,在寒冷中清醒过来。缓缓睁开惺忪的眸子,去望昨夜身旁的那一人。
她未曾看到昨夜的白衣在侧,心中也不知是何滋味。昨夜,她不知道为何会同意让他留了下来,同牀而眠,也不知自己为何那么心安,更不知道司沉琰今日何时才走。但她却知道,昨夜无梦,纱暖牀暖。
第二夜,傅清毓正准备入睡时,却又见那一袭白衣鬼魅般的出现在她屋中。司沉琰星眸之中映下那一道
傅清毓拧着眉,道:“你不怕被人家发现吗?”
按照清童的敏感度,该不会无所察觉吧?
“那丫头,还不足以能发现我。”司沉琰长身玉立,带着清浅的笑意。
傅清毓恍惚之间,却觉得那笑容就像穿透了时光荏苒,磨淡了岁月蹉跎,像一团火,又似一汪水。漫过了世间苍茫,静静的落在她的眉间,印在了她的心上。
傅清毓怔了稍许,道:“那夜之人,是不是傅家的管家?”
提及那管家,司沉琰平静无波的星海之中隐隐惊起了百尺之澜,冷声道:“是他,不过已经去阎王那报道了。”
傅清毓静默了片刻,她能察觉到,司沉琰眸底的蚀骨杀意。虽然问不出那药从何而来,心下有几分遗憾。不过这样的结果,也算合了她的心意。她没有必要对一个被猪油蒙了心,对自己下药想要强迫自己的人,有任何多余的同情心。
如此日复一日,夜复*,七天之内,司沉琰天天来她的房,睡她的牀!
终于,这夜,傅清毓沉着眉,问道:“师父,王爷!你又是何苦跟我挤在这一隅之角呢?”
司沉琰轻笑道:“纵然是一隅之角,却更像我们的天地,不是么?”
我们的……天地?
傅清毓的心复又一动,却被那声反问,问的无言。他这是变相的跟她,表白吗?
在傅清毓晃神之间,不如以往,司沉琰这次将她圈入了怀中,下巴抵着她的额角的发际,道:“这是在培养师徒之间的信任,默契。”
“……”
傅清毓的手抵在他的胸前,却感觉他的手臂缓缓收紧,抱她抱的更紧了些。她看不清他的神色,却能知道他此刻的紧张,局促不安的心。
“我只是想慢慢走进你的心。无论多久,我都会等。”
如玉石的声音此刻却像浸润着失意。
如飞扬的雪花终将落地,凝成松厚素装;你能看见大雪纷飞的冬季,却也能看见雪融春暖的情景。
傅清毓微颦了眉,慢慢走进她的心…
*无言。
或许他的情感很炙热,很直接。但她,却摸不清自己的心。她或许有那么几分依赖着他,但那,应该并非是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