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头却不惹段事出来,你让咱这作者吃啥?咋水字数骗稿费?
咳,那个闲言少叙,却说杨从循一行一路车马颠簸,终于赶在日傍西山之前,赶到那个名叫‘两间房’的小镇之外。
就在远处那一片黑压压的低矮砖瓦房已经清晰可辨的时候,赶头车的王把式突然发出两声短促尖锐的鸣哨,接着就“吁吁”连声得喝住正在飞奔骏马。
待马车渐渐止住趋势之后,王把式一甩手中的缰绳,蹭得一下蹿了起来,两脚分立得踩在车辕上,冲着车后猛得一抡胳膊。
“摆盘子,亮腕儿!二德子,大手李!你们两个去镇上转转,小心在意些!”
当杨从循从东北事成返回时,才从马老客的口中得知,这个负责押车带路的王管事,之前曾是在关外老熊岭上剪径落草的胡子,还有个江湖绰号叫‘眼儿好’。
后来这个王管事所在的绺子在和另外一路土匪抢山头时被打死了大当家,队伍也给打散了。
天幸,这王管事最终带着几个过命的弟兄,浑身是血得从人堆里杀了出来。
再后来,王管事一行六个就被带队跑商的马老客在山道上给救了,从此金盆洗手,在马老客手底下安心当起伙计来。
这‘摆盘子,亮腕儿’就是绺子里的黑话,意思就是把马(车)都按顺序拢起,方便随时听指挥突围,同时还要拔出腰里面掖着的家伙!
“杨兄,王……王管事他整这一出儿是要干啥啊?哎呦!”
只见头车车篷的窗户上钻出一个火红毛色的三角脑袋。
然而顶上那对黑眼珠刚骨碌碌得转了半圈,整个脑袋就被人用手一下子拽回进车篷中。
“嘘,胡三你看,现在正是开伙做饭的时节,但咱们面前这个镇子……它没有炊烟!”
诚如杨从循所讲,此刻已是日薄西山,正是筹备晚炊的时节,但在黑压压一片的‘两间房’镇上只有死一般的寂静,连一丝炊烟都不见升起。
这……不应该啊!
就在杨从循一行正对着静悄悄的镇子惊疑不定的时节,先前被王把式安排哨探的两个矫健汉子一路小跑的蹿了回来。
这人还未到跟前,声音早已远远得传了过来
令人咋舌称奇的是,这俩汉子竟像是心有灵犀一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得描述起镇子里的情况,明明不同的嗓音前后交叠在一起,却没有一丝冲突违和的地方。
“当家的……镇里没人……客店门半掩着……檐下缸里有水……伙房囤里有米……锅未刷……灶尚温……人、牲畜、家禽,但凡是喘气的连个影子都没……肯定是下到地窖里藏起来了……当家的,咱咋办?”
就见被手下催问办法的王把式眯缝起一只眼睛,来回瞅了瞅静寂无声的小镇,接着就咧开嘴微微一笑。
“既然半掩着门,那就是留门待客。既如此,那咱们兄弟就却之不恭了!弟兄们,赶上车,咱们住店去!”
大声吩咐完毕,王把式又悄悄伸手向派去哨探的两人轻轻一招。
待两人会意上前后,王把式附耳轻声叮嘱道:“悄悄提醒弟兄们,今天晚上都给我仔细些,既不要动伙,也不要点灯!
还有,把马都解下来,全部套上鞍辔赶进一楼的大厅。一旦有情况,骑上马带着人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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