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茹心惊胆战,跪在地上,急声辩解着:“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说小公主身体健康。”
“罢了。”不耐的看了紫茹一眼,秦馥看着她浑身湿透的样子,摆摆手说:
“你先下去吧。”
紫茹心里送了一口气,皇贵妃喜怒不定,今夜她因为雪茹之事,已经失了平常心,要是再呆在主子身边,恐怕会给自己埋下祸根。
秦妙在钟粹宫里枯坐了一夜,看着面前的金银,不知不觉间又红了眼眶,她明白流泪没有半点儿用处,事到如今,只有先找到雪茹,才是最重要的。
“主子。”金银嗓音沙哑道:“您先睡一会吧,您有心疾,熬夜又最是伤神。若雪茹看见您这样,一定会责怪奴婢没将你照顾好。”
秦妙愣愣的看着金银,问:
“你说到底是谁带走了雪茹?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奴婢,挨不着宫里贵人的事儿,为什么会有人对她出手?”
金银又哪里找得出答案,她想来想去,说了一句:
“您要不要问问镇国公?元家在宫里有不少暗卫,要是有他们帮忙,想必能早点找到雪茹。”
自从那夜与元琛起了争执后,秦妙就再也没见过那个男人,不过此时人命关天,为了雪茹她也顾不上许多了。
“你能联系上元琛?”
金银点头,看着主子皱着眉,有些不忍心,说:
“奴婢能给镇国公飞鸽传书。”
深吸一口气,秦妙神情坚决,道:“叫他入宫吧,雪茹的事情不能再耽搁下去。”
金银转身离开寝殿,秦妙站在窗边,听着屋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心里烦躁的厉害。
其实她跟金银都明白,雪茹到这个时辰都没有回来,已经是凶多吉少,不过秦妙想起那个性情温软的姑娘,还是不忍心。
不知过了多久,她两腿发麻,转过身,却看见自己房里多了一个人。
大概因为已经在自己面前露了真容,元琛今夜没戴面具,狰狞的疤痕盘踞在右脸上,像是蜈蚣一样。
要是普通女子见了,一定会被吓得花容失色,但秦妙却不在乎。
“今夜找你来,是有事相求。”
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秦妙走到元琛身边,眼中露出一丝软弱,眼眶发红,她最近瘦了不少,再配上那张艳丽的脸,让人看着就忍不住心疼。
抬手轻抚着女人的秀发,捏起一撮缠绕在指尖,凑近闻了闻女人身上淡淡的桃花香气,元琛薄唇微勾,说:
“你让我进宫,只是为了一个可能死了的丫鬟,是不是太荒唐了?”
一提到雪茹,秦妙心里就难受,抓住男人长着厚茧的手,道:
“不管荒不荒唐,我希望你能帮帮我。”
元琛不为所动,鹰眸中闪过算计的光芒,说:“我帮你有什么好处?”
秦妙一愣。元琛身为镇国公,什么都不缺,而她只是困在深宫之中的女人,除了这具身体之外,一无所有。
犹豫了一会儿,秦妙伸手环住男人劲瘦的腰,脸颊隔着一层衣服,贴在元琛胸膛上。
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传入秦妙耳中,让她脸上飞红。
“你是打算委身于我?”
元琛的声音带着沙哑,眸色深了几分。
秦妙脸颊通红的点头,没有说话,她觉得太过羞耻。
“那我不是太吃亏了?你有心疾,我根本碰不得你。委身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