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妙咬着唇,她真的没有骗晋文帝,原本她以为有了护心镜防备着,根本不会伤的这么重。岂料她这身子太不争气,被刺了一剑,心口就疼的好像被割裂似的。
“太医!快宣太医来!”晋文帝有些急了。
“别……”秦妙低呼一声,不想惊动别人,若是唤太医入钟粹宫,恐怕又要闹得人尽皆知。
“别什么?你疼的厉害,能不能爱惜点自己的身子?”
晋文帝是真舍不得秦妙,过了一会儿,等到太医来为秦妙诊脉,他仍旧呆在床边,来来回回的走。
“太医,柔嫔怎么样?”
胡子花白的老太医从未见过圣上这么关系一个妃子。不过听说这位柔嫔娘娘是为了陛下挡了一剑,这才受了重伤。
老太医心中了然,道:
“陛下,柔嫔娘娘伤了心脉,需要仔细调养着身体,切不可大喜大悲。否则恐有性命之忧。”
晋文帝皱眉:“难道没有办法将柔嫔的病根儿给除了吗?”
老太医摇头,他又并非扁鹊再世,哪能说除病根儿就除病根儿呢?
秦妙听到老太医的话,也觉得自己为晋文帝挡剑之举有些草率,她心里烦躁,不愿再看晋文帝,装作有些疲惫的闭了闭眼,晋文帝心疼她的身子,道:
“先睡吧,睡醒了伤口就不疼了。”
乖巧地点了点头,秦妙闭着眼,只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主卧之中的人就尽数退了出去。
等到房中空无一人后,秦妙这才睁开眼,低低叹了一声。
“你在担心自己的身体?”
突然听到男人的声音,秦妙吓了一跳,胸口更疼了,小脸煞白,半点儿血色也看不见。
元琛从房梁上一跃而下,看见秦妙被自己吓着了,心里不免有些难受,但更多地却是怒火。
“你就这么在乎晋文帝,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秦妙显得有些冷淡,道:
“难道镇国公不明白我的心思?我挡了这一剑,无非是不想侍寝罢了。”
“只是为了不想侍寝?”元琛狰狞一笑,即使看不见他挡在面具之后的半张脸,但秦妙仍然知道这人在动怒。
“我不想再当一个小小的柔嫔了,这日子过得太累。”
“你若不想在宫里,我可以接你出宫!”
秦妙皱眉,道:“你小声点儿,若是被别人知道你在钟粹宫里,恐怕我的项上人头就保不住了。”
“我不想出宫。”
“难道你舍不得晋文帝?他今日可以对你情深不寿,明日对别的女人也可以,你姐姐就是前车之鉴!”
秦妙瞪着元琛,总觉得他今天实在是有些无理取闹,不耐烦道:
“我只是要恩宠,又不要晋文帝的真心。”
冷笑一声,秦妙接着说:“还有,我的事情,就不劳镇国公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