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成一个从和氏璧到莫问再到婠婠的通路。
那些异能虽然已经过了莫问的驯服,但异气透入婠婠手心时,她仍是感觉一手冰寒澈骨,另一手却灼热至似能把她的经脉烧溶的狂流。
婠婠黛眉微蹙。
两股异能像千万头顽皮可恶的钻洞鼠般在她的体内窜行,乱窜乱闯,没有一道经脉能得以幸免。
此时的寒流与热流,对比之前明显强大的多。
幸好脉分阴阳,按照莫问交给她的行功路线,寒气从阳脉而来,热气则走阴脉,如此大大的减少了这种痛苦。
她谨记莫问的叮嘱,紧守灵台祖窍穴的一点清明,努力约束着异能的行进路线。
等到两股异能交汇之后,再将它们一起导入丹田气海当中。
至此,寒意和灼热均已消散,身体轻飘飘的。
这恰到好处的寒热平衡,使得丹田中有种令她说不出来的舒泰。
她忍不住的想要呻吟出声。
等到她再次慢慢适应了这种感觉后,忽然察觉后面涌来的异能成螺旋状。
顿时撕裂经脉的感觉再次传来。
随后那螺旋状的异能愈转愈快,而后又由快变慢,再由慢变快,忽快忽慢的感觉令她难受至极,全身经脉若爆炸开来似的。
那些撕裂的经脉很快被传来的异能所修补,之后又再次撕裂、修补,如此循环往复……
随着二人的行功,和氏璧的亮度不断剧增,亮得有如天上明月,彩芒闪耀,诡异无比。
异能在两人之间奔流不息。
也不知经过了多少次和多少时间,婠婠感觉涌入自己体内的异能渐渐减少,直到彻底消失。
而原本亮如太阳的和氏璧则变得暗澹无光。
此时两人都被汗水打湿了。
莫问首先爬起来,发觉自己浑身湿透,汗珠色黑味腥,但身体却舒泰轻松至极点。
随后婠婠也醒了过来,发觉自己身上的状况后,她惊呼一声,犹如一只受惊的小鹿飞也似的掠出了木屋。
身后传来莫问的大笑声。
婠婠再次纵身进入屋外潭水中,仔仔细细的清理着身体。
她一抬头,忽然发现整个天地都不同了。
此时明月已然升起,可周围的景色她却看的异常清晰,甚至比白天时看的更远。
山头远近的山林像变成另一个世界似的,不但色彩的层次和丰富度倍增,最动人处是一眼瞥去,便似能把握到每一片叶子在月光中柔风下拂动的千姿百态。
她闭上眼睛,内外的天地立时水乳交融的浑成一体。
清冷的月光洒下,照在她身上,从没有一刻,她像目下般感受到自己的存在,生命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