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不管。”
余心乐兜着嘴巴,侧脸面对马车角落,反正就是不回头。
赵酀朝车外吩咐:“回宫。”
“是!”
话音刚落,他们这辆马车便缓缓驶了出去。
余心乐却又开始慌了,什么叫“回宫”啊!
他才不要去皇宫!
他身边一个人也没有,西园,刘小武都不在,若是去了皇宫,那就彻底入了狼窝——不对,狗皇帝是狗,那就是狼狗窝。那还不是跟从前一样,随狗皇帝怎么办,他就是叫破天,也没人来救他!
他要回家!他要回家!
余心乐又慌又怒,偏偏就是不敢言,呼吸都不由加重。
赵酀一直看着他,知道他有话想说,却不敢说,便故意摸他的手腕,余心乐想事情呢,一时没反应过来,甩开他的手,生气道:“你干什么啊!你——”
说到一半,又收了怒气,一脸受气样,余心乐勉强问:“陛下您要做什么。”
“回宫才能看御医,我先帮你看看脉象如何。”
“……”余心乐咬牙挣扎一番,到底是开口,“我想回家……不想去皇宫……”
赵酀却理所当然道:“皇宫不也是你的家?”
狗皇帝!狗皇帝!狗皇帝!
余心乐却只能瘪着嘴,小声道:“陛下您开什么玩笑呢。”
“我并未跟你开玩笑,皇宫是我的家,那不就是你的家?还是说——”赵酀将余心乐的脸掰过来,面对自己,一字一句,“你已经忘记七夕那日我们说的话?”
余心乐又没收住怒火,急道:“那时候谁知道你是狗——”
余心乐及时闭嘴,脸上怨气更重,他移开视线,声音更小:“陛下就当没听过那些话……您当那些没发生过好了。”
“什么话当做没听过?我已备好聘礼,准备娶你的话?还是你说,我是娘子,你才是夫君的话?还是——”
余心乐大声打断:“你闭嘴!你——”
余心乐噘着嘴,看向车顶,烦躁道:“反正我什么也不记得了,我不要去宫里,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说完,余心乐就闭上眼睛,再也不搭理。
赵酀看他半晌,叹气,问他:“你就打算这样逃避过去,什么也不问?我的解释也不需要?”
余心乐心中怒骂:解释个鬼!解释太多有什么用?!你还不是狗皇帝!将来还不是要娶女人!
余心乐眼睛闭得更紧。
赵酀低头想要吻他的眼睛,亲吻刚刚碰触鸦羽般的羽毛,余心乐立即侧脸避开,并嚷嚷:“啊……我好晕……我真的好晕啊……”
说完,“啪叽”一声,脑袋一歪,他又“晕”过去了。
赵酀简直是哭笑不得。
余心乐装晕,也确实虚弱,怒气过去,红晕褪去,小脸更白,赵酀也舍不得折腾他,便抱着他,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哄他睡觉。
马车虽是行驶在山间,赶车的侍卫好技术,马车又无比舒适,底盘很稳,如履平地,马车内很安静,余心乐能听到车轱辘声,还有林间的鸟鸣声,又有赵酀一直拍着他,余心乐还真的睡了过去。
一睡便是近一个时辰,车外的吵嚷声将他叫醒。
余心乐迷迷糊糊醒来,尚未反应过来,问了句:“到哪儿了?”
“刚过城门。”
“哦。”余心乐应完,肚子“咕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