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宿傩说这种病必须及时治疗,不然后果很严重,连哄带骗地让伏黑惠当天晚上就留了下来。
惠给监护人打电话,对面没人接,索性就在语音信箱交待了一通,说是要在医院做理疗。
完事儿之后你就看去吧——
两面宿傩高兴得就像只捡到肉骨头的傻狗,二话不说领着小老弟下了一趟馆子,把人喂饱了又领回来伺候着洗澡、换衣服……
整得伏黑惠就跟个玩具娃娃似的。
“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惠也不是善茬,逮着空档就拿那人练拳脚,连打带踹不带重样的。
宿傩只当他害羞,不由分说地拿起一件半旧不新的连体病号服往他身上套,中途没少揩|油。嘴上说得一本正经:“来把衣服穿上,我可不稀罕男人光膀子。”
“草!你撒开,我自己穿!”
“这衣服得从后面系上扣,自己穿个屁,老实点儿。”
“……干脆别换了,我穿自己的衣服,等会儿还得回家。”
“想都别想!我得给你梳理筋骨,起码要两个小时,完事你还得躺上半个小时才能动。全套下来少说也十点来钟,你坐飞碟回去?”
“那你干嘛还拉着我出去吃饭,白白耽误时间!你这个人……哎呦……”
伏黑惠又想捶他,可恨心有余而力不足,这会儿腰疼又犯了,声音一下子就软了下去。宿傩借机揽住他的腰,把他半扶半抱地送到帘子后面的诊疗床上。
惠满脸嫌弃地躺上去,僵着不敢动。
男子环抱双手,没好气地努努嘴,“转过去,屁|股冲我。”
“……”伏黑惠下意识感觉到危机,警惕地瞟了他一眼,还是没动。
宿傩放下手臂,俯身在他上方,用更加嫌弃把眼神看着他,“你屁股大吗?胸大吗?哥凭什么对着你这种树干身材见色|起意?”
“不是。”伏黑惠撇开头狡辩,“我又没说你,就是有点儿……不好意思。”
“大男人害什么羞?”
“天生的不行吗!”小青年气得吼了一句,然后小声嘟囔,“连老师都没有看过我光屁|股的样子。这也太……”
“老师看学生屁|股那属于犯法,懂吗?”宿傩理直气壮地教育他,“我可是医生——医生看病人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