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田田“你知道吗,我二十岁刚出头那会儿,是个不婚主义者。”
南笳笑了声。
“可笑吧?我现在回头想想也觉得怪可笑的。二十岁愤世嫉俗,尤其痛恨婚姻。然后这两年呢,我原本是跟彭泽商量好了,要丁克。”
“彭泽能答应?”
“有什么不能的,他家又没有皇位要继承。”
南笳忽然从她这段“说来话长”的前情提要里,意识到了什么,转头上下打量陈田田,“……你怀孕了?”
陈田田点头,“玩嗨了,手边没套,纯粹侥幸心理,觉得就一次,不至于吧。结果就……”
“多久了?”
“快三个月。”
“那还‘丁’吗?”
“你以为我为什么搬家?我被四个家长绑架了。新家那么宽敞一半为了请阿姨,一半当然为了以后方便崽子满地爬。”
“那你自己呢?你想生吗?”
“坦白说如果能选择,我是不想的。但我客观评估了一下,堕胎和生下来,还是后者吧。彭泽要升管理岗了,以后不会那么忙。还有月嫂和保姆帮忙,勉强不是不能对付过去。总之,笳笳你吸取我的教训,一定考虑好……”
“啊。”南笳突然说。
“怎么了?”陈田田看一眼南笳,她举着冰淇淋勺子,无端地呆在那儿了。
“今天几号?”
“25号。”
南笳生理期很准,一般顶多推迟两天。
这种推迟了10天的情况,很不寻常。
怪不得她这两天无比想吃冰淇淋,是被过去几年,生理期结束后的自我奖励调节出来的一种周期性条件反射。
南笳说“我说不定是有了。”
“……你别吓我。”陈田田比她还紧张,“你先待着。”
陈田田转身去了卧室,一会儿拿出盒她当时没有用完的验孕棒。
南笳放了冰淇淋盒,接过去,“怎么用啊?”
“看说明书。两道就是有了。”
南笳进了卫生间。
陈田田等在外而,片刻,过去敲敲门,“怎么样啊?”
里头传来南笳的声音,“田田,我有个很严肃的问题。”
“嗯?”
“怀了以后,还能上床吗?几个月可以?”
“……你就问这个?!”
“这个很重要啊。”
“……”
马桶冲水声。
片刻,卫生间门打开了。
陈田田看她,“有了?”
“嗯。”
“恭喜你啊女明星,身材走样,事业至少停滞两年——美色害人不浅。”
南笳笑说“你最后一句话是感叹你自己吧。”
南笳手里还捏着验孕棒,拿回去给某人看好像怪恶心的,就拍了张照,丢进垃圾桶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