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什么不对,秦厉在前方的小水坑旁蹲下身子,在泥水里捞了一把,果然……
捞上来一枚铜钱儿。
秦厉抿了抿唇,又往前走了几步,仔细观察着地面,果然在十五步开外,又找到了一枚。
秦厉纵身跃到树上,吩咐道:“散开,找铜钱儿,在找到铜钱儿的地方标记。”
众黑衣人不明所以,只听从吩咐,弯下身子,借着月光在泥土里刨钱儿。
每找到一处,便留下一人。
秦厉眯缝着眼,看着这些黑衣人所站的位置,恍然间明白了,这里的碎石竟暗含一个阵法。
而扔铜钱儿的人,误打误撞的留了一条路线,沿着此路,便可找到进去的门路。
秦厉从第一个人处开始往第二个人位置走,每走到一处,站在原地的黑衣人便尾随其后,直到找到了一处洞口。
洞口被芦苇掩着,拨开芦苇,一股温热的湿气扑面而来。
秦厉率先进入。
洞口不大,刚好可以容纳一人。一众黑衣人尾随其后,屏息凝神。
所幸洞口并不长,没多时,一行人便从洞口出来了。
这处因地势高,又有芦苇丛遮挡,便于隐藏。顺着山坡往下看,竟是一个庄子。
那庄子与寻常不同,除却前院儿有院落和小花园儿外,后院的构造则是一排排的房舍。
仅有前院儿几处房间门口挂了灯笼,后院却是一片漆黑。
隐隐的,有一阵骚动。秦厉放眼看去,一辆不起眼儿的马车从后院儿角门驶出。
秦厉朝身后摆了摆手,自有两名黑衣人跟了上去。
房中,温言还在思虑着如何脱身。
因柳嘉清喜欢玩儿刺激的,房中倒是有不少的器具。温言靠着墙勉强的站了起来,蹦着往架子跟前儿去。
正巧那架子边儿上有一把匕首,温言用嘴叼了下来。后又整个人躺在地上,将匕首握在手中。
抽掉刀鞘,温言一点一点将绳子割开。不过,这刀并未开刃,用着不称手,还钝的厉害。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堪堪割开一股。
此时,门被打开,温言心里咯噔一下。这柳嘉清真是阴魂不散!
温言缓了手头动作,又往墙边儿挪了挪。
“呦,倒是老实。”
温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
柳嘉清笑了几声:“也不怪容琪和柳嘉宣都稀罕你,你身上确实有股子劲儿,叫人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