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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落叶（第2页）

噗！

飘逸的身形不过是持续了片刻，他的脚再次陷入沼泽中，他还是没有办法理解落叶境，还是没有办法行走在沼泽上。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冷雨咆哮，滚滚音波震得周围的树叶沙沙作响。

嘭！

他愤怒地出拳，重重地打在一颗大树上，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声响。

大树剧烈震动，出现了一个拳印，树叶唰唰掉个不停。

正在这时起风了，一阵风吹来，把那些叶子吹向了沼泽地。只见它们忽左忽右，忽上忽下，无迹可寻，久久盘旋在空中而没有落下。

落叶？

看着那些飘荡在空中的叶子，冷雨忽然平静了下来。第一重名为落叶，难道与落叶有关？

“缥缈无迹，飘忽不定，随心所欲……”这句话不可抑制地盘旋在冷雨的脑海中，就像那些盘旋在空中落叶。

“身法缥缈无迹，飘忽不定，随心所欲……落叶无迹可寻，飘飘荡荡，忽快忽慢，不可捕捉，不正是一样的吗？”冷雨喃喃自语，他陷入了一种奇异的状态，眼里只剩下那些回旋在沼泽上空的落叶，脑海里不停地浮现落叶境的修炼之法，还有那青衣老者施展身法的情景。

他的眼睛看着真正的落叶，他的脑海中演化虚的落叶，他整颗心就像是一片落叶。

冷雨的脚步动了，他忽左忽右，忽前忽后，像喝醉酒的醉汉，像刚学走路的孩提。

他忽而快如闪电，忽而慢如拉着破车的老牛，但这快与慢之前的转化没有丝毫的停滞，而是行云流水，极其自然，透露出一种姿态美。

他终于窥得幻影身法的第一重境界落叶境的一些真意，开始登堂入室。

不再刻意追求，而是融身其中，化身其中，让得一切自然而然，随意而为。

他现在就是一片落叶！

奇异的状态继续进行，冷雨施展身法，唰的一声进到沼泽里。

沼泽上，冷雨一头黑色长发随着身体的移动在后面甩着潇洒的弧线。

他的身体时快时慢，他的脚步如此轻飘，没有在沼泽上留下脚印，仿佛没有丝毫的力道。

他不断地飘荡在沼泽地上，就像是被禁锢已久的罪人得到自由，尽情地奔跑，尽情地释放。

忽然，冷雨一跃而起，升至空中，与那些盘旋于空中的落叶为伍。落叶围绕着他的身体翩翩起舞，就像是拥戴它们的国王一般。

他伸出双手，那些落叶就像是受到了某种命令，集中飞舞在他的双手的周围，就像是他的两扇翅膀。

风停了，落叶慢慢地下降到了沼泽上，冷雨也从那种奇异的状态中醒了过来，他的眼睛透露出明悟，他的身形缓缓飘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