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不过是吃了一粒龙眼加红赤糖辗成碎末再胶着而成的丸粒!最重要的是里面包着的还魂丹!
皇上的话又肉麻,她实在呆不下去了,万一自己真的被皇上说动,岂不失人又**,这样不划算的生意,她江小牧不会去做。
有一柱香的功夫,江小牧才缓缓走到殿门口,还是担心的扭头瞅了一眼皇上,一摆云袖,“皇上保重!”吱呀的推门出去了。
夜幕越来越厚重,江小牧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吐出一圈白色的的烟雾,软软的唤着,有气无力,“蓝衣,回宫!”说罢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抬起一条手臂,示意蓝衣扶上。
一见这个情景,蓝衣一下子愣住,小嘴张成一个大大的o形,主子才进去多大一会儿,就成这厢病入膏肓的样子。
不过里面的可是皇上,蓝衣纵有多少不满,也不敢当着皇上这么多侍卫随口胡诌啊,再说主子已经教导自己多次,祸从口出,自己千万要把住门,好好的伺候着主子。
主仆回到尚宜殿的时候,宫婢们早就准备好了晚膳。
扶着江小牧安安稳稳的躺倒在贵妃榻上的时候,蓝衣一斜眼珠,拍了拍两手,舒展了下腰肢,“怎么回事,主子?”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江小牧一副气虚无力的样子,嗔怨着。以为皇上濮阳连华欺负了主子。
“无碍!”说着机警的眸子飞快的扫了眼窗外。
蓝衣更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了,眉头都攒成了千山万水,花团锦簇,“你…没…病?”惊呆了半天才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来,甚至还带着大喘气,一个字一个字的蹦。
扑吃的一声,江小牧笑了,而且笑得是花枝乱颤。
“若不是本宫装病偷偷吃了失魂丹,又吃了回魂丹,皇上现在早就吃掉本宫了!”江小牧敲击了两下桌子,又指了指上桌上的茶盏,“赶紧来一杯,渴死了。”
“又怎么了?皇的色心未净!”一边给主子倒水,蓝衣还是不停的奚落起皇上来。
“也算吧,反正,本宫的芳心差一点就被俘获!”江小牧风淡云轻的说起来,若无其事的样子!
“真的!”蓝衣却是尖叫出声,又一下子闭了嘴巴再张开,“不成?王爷还等着呢?”小脸立刻板起来,一副管事婆的样子。
“又不是你嫁?”江小牧不满的瞥了蓝衣一眼,“王爷给了你多少好处?”挑眉试问。
“倒贴!”蓝衣倒是爽朗的答道。
啊!主仆二人会意之后,竟然同时哈哈的大笑起来。
江小牧刚喝完水,立刻一笑,就被呛得咳…咳…咳不停,“看来你还真便宜,买一赠一!”江小牧笑得小手指着蓝衣的鼻子。
“是主子便宜,还是奴婢便宜,买一送一,可是主货便宜,才赠的奴婢!”蓝衣较着真。
“看来本宫得好好训训你这个吃里爬外的小蹄子了!”江小牧故意生气起来,学着尹熙教训落碧的样子。
气氛一下子淡了。
“也不知道落碧现在怎么样?”蓝衣不由的叹了口气。
“她……”江小牧顿了顿没有说出来,皇上这么急急的断案,他不是给自己说了不想再牵扯出更多人出来,包括累及无辜,可是无论如何尹熙加害皇后却是人证物证确凿,落碧肯定也是逃不掉的,重者腰斩、凌迟,轻者流放!
“人生在世,生死一瞬,不知在这个偌大的皇宫之中能够举艰到几时。”蓝及万分慨叹着,似乎很不喜欢这些个尔虞我诈的地方。
“呵呵!说得话算是有几分深意了”!江小牧还是对蓝衣说出来的话经过滤,夸奖了一一番。
“对了,你抽时间去探一下落碧,最好是尹熙的口风!”江小牧此时突然间想到了那天与单擎啸唇枪舌剑之中的对话。
与其苦追不放,不如给大家给自己一条生路!她此时又想到濮阳连华皇上所说过的话,不要累及太多无辜!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古代的刑罚她又不是不知道,连坐,诛连九族乃家常便饭,不禁觉得濮阳连华的话却是有几分道理。
忽然蓝衣的眼睛眨了又眨,浅笑着,凑近了江小牧几分,脸上挂着一团神秘与诡异。
“什么事儿?这么神刀刀的?”江小牧剜过蓝衣一眼。
蓝衣赶紧一拽江小牧的云袖娇怨着,“主子,别生气了,奴婢说还不行,保证一五一十,这事非常蹊跷,又让人害怕。”
看着蓝衣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江小牧眉头笼上一层云烟,隐隐欲现,“如何?”
“处理香花案子之后,各大臣与后妃均回府回宫休息,主子也是回宫之后困得一塌糊涂,刚好奴婢担心主子饿着,就抄了皇宫的小路,择禁地的方向而去,担心天冷路长,主子的吃盒再冷了,不好弄。不想当奴婢刚刚走到梅花林的时候,却见到一名高大的黑衣人正拿着利剑紧紧的逼着一个血衣卫。”顿了一口气的蓝衣接着叨开了。
后来吓得奴婢一下子藏匿在一人多高的枯草丛之后,一言不敢吭。
“好像高个子黑衣人要杀那个低个儿子的血衣卫,说什么事情暴露了!遂后小个子的血衣卫不甘,说什么为他卖命这么久,干了这么的杀人灭口之事,没想到风水轮流转,却到了自己家,自己真没有想到他是这样的人……等等……”蓝衣说到半路的时候,一下子止住往下走的句子,抚着脑门道,
“之中,他们好像提了什么刺客的事情……后来就不知道了,再后来奴婢藏匿的时候久了,该死的枯草枝老是划奴婢的鼻子,奴婢的鼻子一痒痒,就不小心的打了一个喷嚏,结果再一抬头,小个子的黑衣人已是身首异处,尤其是那个脑袋滚到了离自己最近的地方,自己有脑海中清晰的记得,脖子上的鲜血淋淋,那双死不瞑目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奴婢,吓得奴婢差一点吐出来,脸上,嘴上,鼻子全是血……”蓝衣恐慌的并没有再说下去。
缓了好久!蓝衣扑腾坐了下来,才失神的说着,“最关健的部分,奴婢却是没有听到,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