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瞳心中暗暗道,若不是我的释梦能力,那芭蕾舞瑜伽操怎么会能用来打人?但截拳道,跆拳道,泰拳招数却是真材实料,最后一招太极拳是明代温县陈家沟陈王延所创,你必然不知。
“难不成真是仙人所授的武艺……?”莫姓汉子与梁二婶互相对视一眼,齐齐向赵梁栋看去。
赵梁栋眉头紧皱,向前一步道:“姑娘,我且问你,既然你说你是三小姐,那么你舅父的私密你必然知晓。”
静瞳心中一慌,心想折扣如何是好,乐裳兮舅舅的私密,但是自己怎么知道?更何况这乐裳兮的记忆在自己这里只是认得人的长相而已,真是到发生了什么事,自己一概不知。
夫人却神色一紧,探过身子道:“兮儿舅父的私密?”
那赵梁栋面色一变,对夫人道:“夫人,此秘密是三小姐舅父临死前所托,我亲自说与与三小姐,连国公与她母亲都不知道,她舅父沈清河生前与我算是好友,唯疼他这一个外甥女儿,今日见到三小姐只觉得神情大变,我不得不为我那好友调查个明白!”
夫人大喜,不用细想赵梁栋的用意,便即认定眼前的小贱人肯定完蛋了,只见静瞳沉默不语,更是心上欢喜,想那乐裳兮当年不过十岁,小孩子的记性哪有那么好,更何况即使是记得,也可以说这秘密是眼前的女子用手段获得,只要一口咬定眼前的是假的乐裳兮,借刀杀人,将这乐裳兮无论真假,都直接除去。
想到这里,夫人不禁喜上眉梢。
静瞳心中正不知如何是好,忽然听见乐裳兮借着自己的口冲口而出:“赵老头!你既还记得与我舅舅是好友,为何现在要与这女人一起欺负于我?”
众人一听皆一愣,静瞳也没想到乐裳兮居然叫赵梁栋“赵老头”。只听自己向那赵梁栋道:“你神神秘秘的干什么?我舅舅有什么秘密?不就是操心他的三棵矮松,死了都不放心,非让我照顾。你已经搬去你家,怎么现在又来问我?!”
乐裳兮语气既调皮又无礼,听上去与这赵梁栋关系非常好。几个人都是一愣,夫人还没缓过神来,就见那赵梁栋往前好几步,眼中有泪对静瞳道:“你当真是三小姐?”
乐裳兮喊一声:“你有完没完赵老头!我不是谁是?你再婆婆妈妈,我就把你的鞋子脱下来拿它打你的脑袋!”
这句话本是乐裳兮幼时与自己舅舅常说的话,后来舅舅与赵梁栋一起来,她对这赵梁栋也是没大没小惯了,静瞳说完这一句只见赵梁栋手中原先握的兵器“铛!”一声落地,上去抱住静瞳流泪道:“好孩子,真的是你,你真的病好了。”
另外二人互相看了一眼,立即行礼道:“三小姐!适才咱们冒犯,请三小姐原谅。”
夫人万万没想到那赵梁栋居然拿假话试乐裳兮,而这乐裳兮看上去居然就是真的。昔日只是泼辣无礼的小姑娘,真的长成亭亭玉立,知书达理还身负绝技的少女。
只见静瞳与赵梁栋说了一会儿话,赵梁栋抹抹眼泪,道:“你既然已经大好,你舅父泉下有知一定会保佑你以后顺顺利利。咱们本是赶回来参加婚宴,虽未帮到忙但证明了你确实是三小姐,今后不会有人再怀疑你了,咱们也不许人传流言蜚语!”
说着恶狠狠看了夫人一眼,夫人一惊,向后退了几步。那赵梁栋接着道:“咱们三人现在就去跟国公说明此事,但是早上收到线报,有事情赶着咱们下午就得出发,下次见时不知是什么时候,三小姐你自己好好保重。”
说着三人向静瞳点点头,接着转身就往国公的住处去了。
夫人对着三人离去的背影,恨恨地看了一会。接着让自己的丫鬟搀扶自己,转身就走,一句话都没有与静瞳说。
外人不在的时候,二人的相互憎恨根本不用遮掩。
乐裳兮本就精神不好,刚才说了那么一阵子话,已经气若游丝,静瞳心道,你去睡吧。乐裳兮答应一声,便再无声息了。
静瞳见夫人转身离开,淡淡道:“夫人不准备给我一个解释吗?”
夫人头都没回,脚步越快,走出好远才沉声道:“你休息吧。”说着带着一众丫鬟仆人,转过弯走了。
静瞳冷笑一声,折返回千寻阁中。
只见那千寻阁门前绿水倘佯,头顶雁过留声,云浮于千里之外,目及处碧山无数。近处竹林潇湘新篁,远处松柏沿路。而这深院,总深不过皇宫的珠帘深处,即使每日歌舞生平,有丝簧迭奏,也只怕是唯有寂寞二字可以诉说。
静瞳叹一声,觉得必须要快些离了这里才好,但是真的离开后,自己能不能回到现代,那时又究竟会是什么光景?
离静瞳与国公说话的功夫,千寻阁的布置已经妥当。十几个丫鬟和老妈子上上下下打扫,院内又有十几个奴才不停清理,另有一队奴才修剪树木花草,刻着“千寻阁”的牌匾已经做好,挂在门上。
静瞳无心观看布置,自己上了小阁二层,站在那一片阳光之中。叫白梨送了壶酒来,自己坐与栏杆之上。
夏风习习,只见她手握一小杯,鬓角长发微微随风轻摆,一张面孔白玉一般,点点粉唇又如桃花,她双眼看着远方,那阳光印在她的眼睛里,将原本迷茫的神色冲淡了。
下面打扫的奴仆们都失了神,看见小阁上面的三小姐,都觉得如画一般,却比那画中人多了些许风姿。奴仆们食神仰望,静瞳却独自静饮,这一幕真是“祥烟轻轻倚粉墙,裙襦锦带映朝阳。芳心脉脉凭谁诉,唯念痴人断衷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