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二十一日,天气晴暖,百花盛开。
乐佩泇命人去找静瞳,说即日出发。
那人寻得静瞳的时候,静瞳正在城中紫烟阁喝酒。这些日子以来静瞳都在城内各大酒馆青楼喝酒玩耍,不亦乐乎。
一身男子打扮的静瞳,看上去英俊不凡,正与对面一戴着面具一身紫衣的人划拳,静瞳喝酒时眉间的英气飒爽完全遮盖了她女儿身时的柔美。房中两个陪酒的青楼姑娘完全黯然失色,任其浓妆艳抹,也无法遮盖三小姐乐裳兮的光辉。
那仆人不自觉得对眼前面如白玉,英气豪爽的三小姐看呆了,与静瞳划拳的人嘿了一声:“你这人是干啥的,怎么呆了?”
那仆人立即向静瞳行礼:“三小……不,三少爷。”
静瞳看了他一眼,看出是乐佩泇的仆人,摆摆手:“你主子说要出发了吗?”
那仆人鸡叨米一样的点头。静瞳一扬手:“知道了,你回去说,我即刻就来。”
仆人不敢抬头,倒退几步,跑回去复命了。
“陶兄,此行要去哪里?”
那个戴面具的人道。
静瞳哈哈一笑:“江南扬威将军府。”
戴面具的人摇着酒杯:“刚好在下也想去江南转转,不如同行如何?”
静瞳几日前在街上认识这个戴面具的男人,他一身紫衣,脸戴银质面具。静瞳在街上游转看景时,一匹马发疯一般急冲过来,这人就在马上,他一边挥着鞭子在空中手忙脚乱地大叫躲开,一边向静瞳冲来。
静瞳定睛一看,手指微动,便将那马制住,马上的人却因为马忽然停下直接甩飞出来,摔在街边小贩摊上。那人揉着脑袋站起来,对静瞳双手抱拳:“谢谢这位兄台!我这飞如风不知为何忽然发疯,一路惊吓到不少人,若不是姑娘,恐怕在下还要狂奔许久。”
静瞳施展开释梦能力,只见这人面具下半张脸好像被火烧到,也没有武功。静瞳对紫衣男人道:“举手之劳而已。只是你这飞如风,恐怕叫会发疯比较贴切。”
那男人牵着马跟在静瞳身后:“这位兄台说话好生幽默,不如你我二人交个朋友如何?”
静瞳道:“在下不喜交朋友,就此别过。”说着一扬手,人已经在几十米开外。
紫衣男子牵着马跑着追赶,他不敢再骑马,可是那马像是跑累了一般,死活不动,紫衣男子拖着马走,再回头那还有静瞳的身影。
而这天,静瞳一身男装在街上闲逛,紫烟阁的姑娘在阁上喊:“这位公子~来玩儿啊~我们的姑娘各个比肩邶魏国国公府的三小姐!”
静瞳来了兴趣,停下脚步道:“邶魏国国公府的三小姐?”
“是啊是啊!”那些摇着手帕的女子做出媚态:“比第一美人更美!”
静瞳一乐,抬脚进去。
进了紫烟阁,各路姑娘犹如天池洗澡,一个个穿得妖娆,有的特意打扮得清丽,还有的穿着胡人女子的衣服,陪客人饮酒作乐。老鸨跑过来问候静瞳,静瞳拿出一张银票:“你们那个比肩第一美人的美人呢?”
“冬葵姑娘此时有客,这位公子若不嫌弃,老身让另外的花魁来伺候公子,保证一定舒舒服服,让您满意。”
静瞳笑笑,本身也没想着怎么样,想来这不过是青楼的噱头。静瞳想,这营销手段,真是自古就有啊。她一摆手:“罢了,给我间单间,我只喝酒吃菜。”
“好嘞公子!”老鸨答应得爽快,把静瞳带到楼上单间,却立马叫来两个姑娘陪静瞳。静瞳也不推辞,又给了老鸨一张银票,老鸨眉开眼笑地出去了。
静瞳让那俩姑娘一个唱曲儿一个跳舞。正当酒欢曲高之时,一个身影也摇摇晃晃地在对面的包房里出来,刚好看见静瞳。
“这位兄台!你也在这儿啊!”
静瞳一愣,正是前几日的紫衣男子。
静瞳心情较好,点头道:“无聊来寻个乐子。”
那紫衣男子摆摆手,拿着酒壶道:“咱俩兄弟儿一起畅饮如何?”说着走进来坐在静瞳对面,静瞳正无聊,见有人陪着喝酒,便自称陶静宇,和名叫的南宫长天的男子把酒言欢起来。
二人天南地北胡侃,正巧仆人进来,找静瞳回禀乐佩泇要出行的消息。
南宫长天道:“陶兄,不如在下与你一同出行如何?”
静瞳与这南宫长天把酒言欢时多次用释梦能力试探,并未发现他有任何不妥,加之二人脾气秉性甚投,已对这人性格有所好感。但是自己本身处于危险之中,又有组织命令,此行去将军府还不知有什么陷阱等着自己,再加上静瞳此时以男人装扮示人,所以推辞道:“南宫兄想邀本是极好,但此行在下有些不能告知的难处,并非去游玩,所以不便一同出行,在下就此与南宫兄道别,望回来后还能与南宫兄相对饮酒作乐。”
说着静瞳将手中的酒杯举起,一饮而尽:“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