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柔可并不是个温婉的女性,她年轻时脾气颇为火辣,先下收敛了很多,但被萧若尘一刺,就觉得怒气上涌,干脆道,&ldo;你非先与我战一场不可!&rdo;
话音尚未落,已从高台翩飞而出。
浅粉外袍红绫罗,发髻高挽金钗插。
曼柔手腕一抖,长袖带风,却从袖中滑出一截短剑,这凌空一击,却已是全力尽出。
仿若倾城舞。
萧若尘微微咦了一声,向旁侧步,却将弯刀交至左手,右手一章拍出,内力尽凝掌中,兵戈之利。
台上一阵轰然巨响,便又是天地变色。
&ldo;……&rdo;苏聿转头看凌漠寒,只见凌漠寒神色淡漠,然而他腰间的配剑却似能察觉到他的心情,正发出微不可闻的低鸣。
苏聿忽然问道,&ldo;教主说没把握能赢……是几分?&rdo;
凌漠寒微一沉吟,说道,&ldo;若我功力未损,将将能到四六分,我四他六。&rdo;
&ldo;……现在呢?&rdo;
&ldo;胜算两成。&rdo;
苏聿不说话了。
他想了想,又问道,&ldo;那如果输了……教主会……死?&rdo;
凌漠寒应了一声,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
那一刹,苏聿只觉得整颗心都被揪了起来。然而下一瞬,他还是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脸上也没显出什么担忧,只是眨了眨眼。
他说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感觉,但他觉得他懂。
非战不可,不仅关乎尊严。
武者,仿佛刚刚的淮水,或是凌漠寒。
战死,便是死得其所。
这一点,他无法改变,也不能改变。
他更没有权力阻止。
吴道明就站在他们旁边,但纵使他知道苏聿的心情,也没办法阻止……除非曼柔现在能将萧若尘打下台。
但是他皱着眉看了看,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ldo;曼柔……赢不了。&rdo;
南宫诔已死,南宫墨重伤,南剑门也不可能阻止萧若尘,而他自己……吴道明有些自嘲的笑了一声,他的功夫,恐怕比凌漠寒还差一些。
只能希望连打几场后,萧若尘的内力有所损耗,使得实力有所下降吧。凌漠寒看了一会儿,忽而转头对吴道明说,&ldo;你应不必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