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数历见徒弟屁。股上方才被打的那处,已然渐渐冒出一排细小的血珠来。
让这孽徒凡事不与我商议,主意正得很!难道在他心里,我就是毫不讲理之人?全然依靠不得?每次一遇事便是独行自断!这孽障到底把我这个师尊放在哪里……
他心里便是越想越气,恨不得一气狠狠教训一顿,却还是拼命压住了怒气。手上始终拿捏着分寸,半分不舍得打重了。
但他知道即便就是如此,也够这孽徒受的了。
张一自然也感觉到了屁。股。上湿漉漉的,该是打出了血。他拼命咬牙忍着,疼的两眼发花。
才不过一下而已,他已觉是撑不住了,疼的紧。
紧接着同样刀割般的痛感在身后炸开,紧贴着上一处,他疼的浑身一颤,跪也跪不稳竟就栽了下去,却硬将惨叫憋住了没喊出来,报道“二!”呼吸却是分外的急促起来。
那凌云阁内同时传出报数并张一紊乱的呼吸声交杂。
长文心道,算那苍数历识相,并没有作假。这打得完全不比戒律堂轻,张一方才新换了肌肤,想必十分难熬。那孩子天资聪颖,主意又极正,的确该吃些教训!
众人只听张一的声音便觉得自己也如同挨了一番教训,纷纷倒抽着气。
张一却只恨自己太过没用,竟才挨两下就被打趴了下去。他费力的撑起来重新跪好。
方才手掌着地被磨的起了一层皮,疼的火烧火辣。膝盖和双腿大概也跪的破了皮,齐齐疼的钻心。
这院子里的地面被夯实得光洁如斯,平坦极致,并没有任何的粗矿石砾,可见他这身皮囊是多么中看不中用。
苍数历见徒儿屁。股。上两道血线蜿蜒而下,那挺。翘。圆。润比玉还白透的屁。股。肉被方才的两下教训打的瑟瑟发抖,可怜至极。
当他扬起手里的桃枝时,徒儿猛的缩起了肩膀浑身抖个不停,那屁。股。肉更是死死的绷着劲儿,挤得两处本已经不怎么流血的伤口又冒了一排血珠子起来。
他还是狠下了心实实挨着抽下去,瞬间便又是一条血线冒了出来,徒儿连连抽气报出“三”
那凌云阁的众人只听着声音像是已经哭了,只是在极力的掩饰。
纷纷忍不住猜测,这仙君手段真是高,也不知用什么罚的,竟三下就把张一打哭了,还是张一被惯的太过娇贵不经打?
待张一重新跪好,苍数历便又是立即抽下。
“四”仍旧是十分艰难才从紧咬的牙齿缝里挤出的报数。
张一忍不住偷偷往旁边跪了些,不过是挨怕了下意识的举动,苍数历倒也不加苛刻。
如此挨了十来下,张一屁。股。上那方寸之地便是密密布满了一排排的血痕。
他已觉是到了自己的极限,浑身疼的无力跪直,便就双手撑在地上跪。趴着挨,所幸师尊未有严格要求他必须跪起来。
“十,十,十七,师,师尊~”
徒弟回过来看着他,轻轻的摇着头,满脸的泪水汗水,那一双能勾他魂的眼睛里满是惧怕和祈求,看的他心如刀割。
如此重的责罚,挨到现在,徒弟一直未曾大喊大叫,甚至疼的控制不住也只是压抑着的沉闷嗯啊之声,更不用说求饶。
这孽徒面子极薄,哪里容许自己在被全青要山的人听着挨打的情况之下说出求饶的话来。只这一声师尊喊出来,便是徒儿在向他求饶了。
“孽障!今日你便是喊我也没用!你师叔祖不让停,为师不会停!定是为师平日里把你宠惯的太过,才养成你这般无法无天的性子!今日便一并收拾!”
那凌云阁内的人哪里听不出苍数历话里的怒气,那是真被张一气的不轻。想必就是师叔祖不追着问,张一也是难逃责罚的。
仙君平时里不苟言笑,更不用说一口气说这么多话!能把淡然超脱得悟大道的仙君惹得如此生气,普天之下只怕也就张一有这本事了。
“是,师,师尊,弟子,知~知错”
张一明白师尊是想要他与师叔祖求饶,可他哪里说得出来半句求饶的话。想到全青要山的人都能听见他挨打,他根本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方才实在是疼糊涂了,竟没管住自己的嘴喊了师尊,试图求饶。他是立即就后悔了的,被师尊训斥的那一通,更是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永远也不要出来了。
苍数历见徒弟已是从桃树的正面,在挨打的过程中一点点的躲到了侧面,他便施法在桃树正面画了一个圆,正好可以跪下徒弟,用桃枝指着圆圈命令道“跪回来!”
“是~,师尊”
徒弟一路躲过去,膝盖和手上的血便蹭出一条血路,如今跪回来,就又是一条血路。那手掌和膝盖,已磨的不能看。
他便是念在徒儿新肤脆弱,才用丝绦而不是铁链捆的徒儿手腕,可如今也是被勒的血红一片。
“不许再躲!你若是跪出了这个圆圈,以后就不必再叫我师尊!”
张一听了,顿时吓得不敢再动分毫,不住的认错保障“是,师尊,徒儿不敢了,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