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的那些钱,在女人眼里,就是她孩子的命,她暗含希冀的眼神扫过车厢每一个人,得到的只有失望。
女人表情逐渐变的麻木,眼底的那一丝光亮,彻底被绝望取代,当希望消失,女人再也忍不住抱着孩子嚎啕大哭。
车厢众人看女人哭的撕心裂肺,于心不忍,纷纷开口劝慰女人,让她想开点。
有乘客叹了口无奈的气,小声跟身边的人抱怨,
“这两年治安越来越差了。”
“是啊,上个月我大姨家的表哥坐火车,就被人把钱偷走了。”
“找回来了吗?”
“没有!现在的小偷猖狂着呢。”
年轻男人似是不忍般,又建议,
“大嫂,要不你找乘务员吧?让乘务员帮你找找。”
车厢太过拥挤,乘务员来回一趟不容易,谁也不知道乘务员啥时候能过来?
但目前似乎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女人闻言,紧咬着嘴唇,控制住崩溃的情绪,抱起孩子不断鞠躬道谢,
“好嘞!好嘞!”
女人说着就抱着孩子往车厢右边挤。。。
车厢里的人同情她的遭遇,努力给她让出一条道来。
但夏梦却留意到之前笑容和煦,安慰女人的年轻男人竟悄悄站起身,朝车厢左边挤。。。。。。
夏梦眯了眯眼,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本不想管的,
但。。。女人那双饱含岁月风霜的眼眸,仿佛是泡着苦水长大的,让人看一眼,都有种悲从心来,忍不住想要去怜悯的冲动。
还有幼童那双明明该无忧无虑,蕴含无限可能和生机的眼神,看起来却是那样的死气沉沉。
于是,夏梦站起身拦住了年轻男人的去路。
夏梦围巾遮掩了她下半张脸,只有眼尾微微上翘,如桃花瓣一般艳丽的猫眼紧紧盯着年轻男人。
赵永福眯眼,眼里飞快闪过一抹不悦,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面前的姑娘,
小姑娘身上穿了件干净整洁的黑色棉袄,脖子上围着红色围巾,围巾遮了半张脸,剩下的上半张脸上却有一双极为漂亮的眼睛,裸露的肌肤白的跟雪似的。
“同志,有事?”赵永福脸上绽放无害的笑容。
“同志,”夏梦语调散漫,嗓音带着几分甜糯的绵软,好听极了,
“那位大嫂的钱还没找到,在乘务员来之前,还是不要离开的好,否则岂不是让人误会?”
误会?
误会什么?
做贼心虚?
携款潜逃?
赵永福听出了夏梦的言外之音,看夏梦的眼神隐隐透着几分不善。
“同志,”赵永福脸上依旧挂着笑容,“我只是想去厕所,这乘务员也不知什么时候来,总不能一直让我憋着尿吧?”
“憋坏了咋办?”
这话一出,引得车厢里不少男人的哄笑声。
“是啊女同志,人家小伙子万一憋不住,尿了,你负责啊?”
“女同志就是事多,关你啥事?”
“你一个女的,还管男人拉屎拉尿?羞不羞啊?”
面对这些恶意,夏梦不为所动,只盯着男人,“同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刚上厕所没多久吧?”
“年纪轻轻的,就尿频尿急尿不尽,啧啧。。。”夏梦脸上没有露出丝毫害羞、或者不好意思,反而饶有兴趣的上下打量赵永福,
“同志,你肾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