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来的猝不及防,虽然建立在林煦景的不幸之上。
乔知眠和林煦景对视,林煦景扯了下唇角,筷子直接撂在了桌上。
眼前这盘肉,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尤其辣味飘散着,外皮酥脆的质感,乔知眠现在特别不想做个乖孩子。
为难之际,姜峰开口了。
“这差别对待,老林你是不是有点重女轻男?”
林涛瞥了眼林煦景:“饿不死他。”
乔知眠本来想把盘子放桌子中间,但桌上满满当当都是菜,还是盘子摞盘子的那种,压根儿没地方放。
这种尴尬的时候,乔知眠扭头看她峰叔。
但她峰叔刚想挪盘子,林涛就用筷子抵开了姜峰的手。
“没地方放,就放那刚好。”林涛说:“尝尝看好不好吃,不好吃扔给林煦景吃。”
“……”
您搁这儿把儿子当垃圾桶呢?
林煦景拎了瓶白酒打开倒上,好像什么都没往耳朵里进,又或许早就习惯了,他抿了口酒,懒意浓重。
桌上很快又开始猜拳,声音有越来越大的趋势,乔知眠盯着肉,再不吃凉了。
她决定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林煦景的脑袋上。
夹起一块沾满辣椒粉的肉填进口中,乔知眠眼睛闪了一下。
有点神奇,居然不难吃。
虽然辣椒粉多,但不是那种呛人的辣,混合着孜然和椒盐,还有很淡的一丝丝蜂蜜的味道。
乔知眠被辣的小小吸了口气,然后又夹起一块,好久没吃这么辣的东西了,有点畅快。
冷风扫过额头被辣出的细汗,日光被白云挡了,歌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下来。
大家吃的尽兴,在天黑之前都准备要离开了。
姜峰忙着送人,再次因为语言不通交流起来不是很方便,一番客套的送人说辞都活生生憋了回去。
瓦尔斯江高兴又有点舍不得,深邃的眼睛弯弯,围着乔知眠像跳舞似的转了一圈。
“老板,你嘛,往后开推土机也赚钱呢。”
乔知眠笑了:“等我没钱了去投奔你。”
“好!”
姜峰脸绿着,这个‘好’字他不想听。
“老姜,咱把桌子挪回屋里喝吧。”林涛已经开始提议了。
在院子里实在太冷,虽然喝酒暖身子,但捱不住一直冷。
于是这边瓦尔斯江他们刚走,那边就开始挪桌子转移阵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