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茵很快出了,咧嘴角万分热不断往江妄碗里夹菜。
江妄难得看她有这么高兴时候,不忍泼冷水,没提醒她饭已经吃得差不多了,硬头皮将她夹给自菜一口一口全部吃下。
从没觉得在家吃顿饭会这么煎熬,甚至比他当初刚搬进沈修然宿舍那会儿更难熬。
现在唯一能庆幸,概就是孙茵已经完全沉浸在他分化成了alpha谎言中,也可能是忘记了,一点要检查腺体确认真实性意思也没有,不然他就真完了。
看下次回家,还是应该提前跟沈修然借点儿信息素,以防万一。
……照这么看,就算他发期紊乱症状好了,他依然需要沈修然帮助。
命运还真是奇妙。
这下可真是谁也离不开谁了。
江妄在这边如坐针毡,另一边他默默惦记人也已到家。
同样一顿晚饭,比起江妄跌宕起伏,沈修然就吃得过于安稳平静了。
三个人围坐三桌上菜品与寻常无异,不简陋,也没有节日丰盛。
沈以呈从拿起筷子起就极致遵循食不言寝不语原则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他妻子林雪同样也是,始终低垂眼帘,连目光都不曾停留在沈修然身上哪怕一秒。
三个人各自吃各自,能听见动静唯有单调筷子与磁盘碰撞出声音。
节日里,一家人晚饭吃得比陌生人还要生疏。
直到吃完,筷子搁在桌上吧嗒一声轻响,从沈修然归家到现在,总算有了第一句人声。
沈以呈擦了擦嘴角:“新学校呆得怎么样,这段时间还算适应吗?”
沈修然放下筷子,淡淡嗯了一声:“还好。”
三人中唯有林雪慢条斯理继续夹菜,他们父子俩话恍若未闻。
“适应就好,国内高中同小异,在哪里上都一样。”
沈以呈也不是真关他学习状况,全当一句铺垫寒暄,寒暄完了,进入正题:“你哥最近况有了往好发展迹象,你既然放假了,明天就去医院看看你哥,一直不闻不问像什么样子?”
在沈以呈提起沈承辉病时,一直当沈修然是透明人林雪终于舍得抬起头,视线扫过沈修然淡漠从容一张脸,面无表又收了回去,一语不发。
“不闻不问”这个词以责备语气从沈以呈口中说出不是一般违和好笑。
沈修然扯了扯嘴角,没有拒绝:“知道了,明天我会去医院。”
“嗯。”沈以呈没有多话,说完了,撑桌面站起:“回家了就早点休息,我还有工作没做完,去书房了。”
沈以呈走后,便只剩下他和林雪两个。
没多犹豫,沈修然也起身离开客厅转身上了楼。偌一个家,三人各自呆在各自圈出势力范围,互不打扰,互不相干。
沈以呈工作忙,隔日一早便动身去了公司。
沈修然说话算话,在沈以呈出门不久后独身赶到医院,循病房号找到目,推门进去。
病房宽敞明亮又空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