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筒中是短暂的沉默,苏亦琛冷淡的说了句,“她自找的。”便挂断了电话。
卓轶听着话筒中的忙音,眉心不由一皱,站在别墅门口昂起头看向亮着一盏昏黄灯光的房间。
心里在暗暗祈祷:苏小姐,挺过这夜就好了。
卓轶无奈的摇摇头,将轿车开进了车库离开。
半小时后,苏亦琛的车返回了别墅,借着夜色,苏亦琛看到二层的房间亮着灯,闵延生打开车门,苏亦琛走下车,脸色有些惨淡的白。
走进别墅后,他径直朝着楼上走去。
站在苏静若房门前时,他犹豫了。
被下了药的女人他清楚什么反应,手不由得握紧了门把手,他不知道自己吃错了什么药突然想回来救她,算了,反正面对这女人的时候也不是吃错一回,也不在乎多这一次。
下一刻,他推开了门,淡定的走进去,反手关门。
房间里没有听到那种奇妙的呻-吟声,静悄悄的,他环视了卧室一圈,床头灯开着,床上却没有人躺过得痕迹,不过卫生间的门是关着的,他走过去,手一推,门开了。
苏亦琛见到浴室内的情景时,眉心拧紧,里面一片狼藉,原本放在梳洗台上的牙具及洗面奶等瓶子全部掉在了地上,架子上的浴巾和毛巾也被扯得七零八落,淋浴箱内的花洒没关,再一看浴缸内满满一浴缸的水,里面躺着一个人,沉在了水底。
“SH-IT!”苏亦琛疾步走过去,怒红着眼弯腰揪着人的肩膀将人捞了出来,几乎是露出水面的同时,女人突然疯了似的朝他扑来,苏亦琛想躲都来不及了,苏静若紧紧的搂住了他的脖颈,藕臂如蛇一般的缠绕住,接着是一片微凉的唇覆上来,这个突如其来的吻,霸道、疯狂、疼痛、带着撕咬性质的吮-吸他的唇。
苏亦琛越是挣脱,苏静若越是拥紧,在他准备喊她的时候,那个灵巧的小舌趁机钻进来,缠绕着他的舌,搅动着檀口内每一寸空间……
原本他是抗拒的,可后来的后来,他渐渐被她拖进了欲-望的漩涡中,而她更加疯狂的索-取,纤细的手指抚-摸着男人结实的背肌,攀上坚硬的胸肌时,用力的一抓,苏亦琛闷哼了声。
随着纠缠的深入,那双柔若无骨的手一层层的撕去男人冰冷的伪装,让这个原本冷漠如冰的男人热情的如烈日下的骄阳。
浴室的镜子内,倒映着旖旎的春色,夜幕将喧闹的尘世催眠,却在这里唤醒了两具孤独的灵魂,他们开始肆意的宣泄着内心的情绪,吻由浅至深,衣服一件件被剥落……
苏静若站在盛满冷水的浴缸中,而苏亦琛干爽的衣服也早已经被她浸湿,蓦然的回神时,苏静若睁开眼,看清了近在咫尺的脸,完美的俊颜被放大了数倍,她的瞳仁里是他的倒影,苏静若全身僵住了。
苏亦琛似乎也感觉到女人的停滞,看到她原本热情如火的眼睛再次变冷,他看着她推开自己,站在对面目光笔直深沉的盯着女人的一举一动。
苏静若的眼神有些愤怒,猩红的眸子似要杀人,她在颤抖,因为气恼而颤抖,她恨自己被**左右,失控。
瞬间又坐在了浴缸里,垂着头,拢了下肩头的衣服,说道:“对不起。”
苏亦琛也平静了,只是胸口还有些微微的粗喘,身侧的手狠狠的攥紧,指关节泛着白,他居高的睥睨着冷水中的女人,说:“我原谅你。”
说完,转身走出了浴室。
‘哐——’房间的门被狠狠的摔上,苏静若紧闭着眼,肩膀被吓得颤抖了下。
她屏住呼吸,再次沉浸了冷水中……
苏静若在心里默默的念着: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
隔壁房间没有开灯,黑暗中苏亦琛静静的站在镜子前,窗外的月光洒在他的脸上,将那张俊美非凡的脸镀上了一层冰冷的金属色,深邃的轮廓更加立体,唇线紧抿,缓缓抬起手,打湿的衬衫被他一粒粒解开,缓缓褪下后露出胸口大片的红色抓痕,那是苏静若的指甲留下的,现在看来有些讽刺,下了药的女人他知道会怎样的,这么做并不能代表什么,只是药物的作用支配她的大脑,可想起是因为药物才被她吻,心情很不爽。
那些红色的抓痕与他干净的肤色反差很大,清晰惹眼,带着暧昧的视觉冲击,让苏亦琛的大脑再次回忆刚才火辣的场面,心,蓦地狂跳。
浮想联翩的痕迹,烙进他心里的痕迹,挥之不去……
肩膀上的白色纱布,已经染上了鲜红的血色,他拿起剪刀将纱布拆下,一道缝合的伤口渗着血,拿起药棉擦拭掉血迹,清理干净后,又绕上纱布,整个过程他做的很利落,仿佛他经常做这种事。
脱臼的位置有一块碎裂的骨头,不拿出来会影响手臂的活动,原本该在医院里休息的人,就因为那个电话就贸贸然的回来了。
如果他说是因为担心,她会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