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董仲!”
看着董仲腰间的状元令,步离阳低喝。
董仲眉头轻挑,俨然不惧:“正是董某,不知榜眼有何赐教?”
‘榜眼’二字,咬字更深。
步离阳不悦冷哼:“哼,你别得意,此次科举你虽胜我一筹,可不过是侥幸罢了,将来我定在你之上!”
董仲皱眉,眼含不悦。
本来,两者境遇相同,他对步离阳还有些好感。
但见面后,步离阳三番两次言语挤兑,真当他是软柿子不成?
“侥幸?”
董仲冷笑,斥问:“文举,董某写出鸣州诗篇,得甲等,这是侥幸?武举,董某再写达府诗篇,登顶武举楼,这是侥幸?”
两声斥问,震惊全场!
鸣州诗篇!
达府诗篇!
科举放榜后,董仲是状元郎,众人皆知。
可他科举写下两篇才气诗篇之时,除少部分人外,罕有人知。
如今他说出,自是满堂哗然!
“鸣州!达府!若董兄此言不虚,在下甘拜下风!”
“才气诗篇,莫说科举之时,即便闲余,我也是写不出来啊。”
“董兄大才,我不及也,状元之名实至名归!”
在场众人,终究是文士,以文会友。
董仲如此诗才,自然让这些才子为之折服。
之前当出头鸟的几人,也是面色苍白。
他们本想出风头,可未曾想,却踢到了铁板之上!
其中一人,当机立断,当众拱手道歉:“董状元,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未能认出您,言语有所冒犯,还望您莫要见怪。”
“兄台也是无心之失,既然道歉,自是无妨。”
董仲淡笑道。
这几人不过是阅历尚浅,急着在文会上出风头罢了。
并无太大恶意,他自然也不会揪着不放。
但前提,是这帮人道歉了。
他看向步离阳,冷冷道:“步榜眼,你既说董某是侥幸,怎不见你科举时写出才气篇章?武举时,董某登顶,怎不见步榜眼身影?”
“若董某是侥幸,董某还真想看看,步榜眼能否也侥幸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