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气氛瞧着,怎么不像那么回事?
尽管心中奇怪,但他还是默默挡在了季连柔前面:&ldo;……世子,连柔姑娘也是一片好心,这事我也掺和了,要是我们处理得不对,你要罚就罚我吧。&rdo;
&ldo;呵。&rdo;季瑜一声冷笑,看着他,薄唇轻吐,&ldo;蠢货!&rdo;
韩宋身份再不济,也是陵安伯幼子,从小备受长辈疼爱,因为人豪爽,乐于助人,还一直被人夸热血好青年,哪曾被人嘲着骂过蠢货,还是在心爱的姑娘面前,一时脸色涨得猪肝红。
好青年从没骂过人,酝酿良久才蹦出一句:&ldo;……世子,虽然我身份不如你,但请你自重。&rdo;声音发虚,心虚气短,明显有些怵季瑜。
季瑜倒是被他蠢得一脸耿直的模样气笑了:&ldo;你知道猎场发生了什么吗?好不容易拜了徐雍大统领为师,就是跟他学的这些?天天跟着女人跑?&rdo;
&ldo;我没有!&rdo;声音明显拔高了一个量,还有些被人误解轻视的愤慨。
季瑜懒得跟他废话,直接赶人:&ldo;既然没有,那就出去!&rdo;
如此羞辱,韩宋哪里受得住,也顾不得去看心上人表情,当即甩袖离去。
季瑜转向季连柔:&ldo;你还想说什么?&rdo;
他的眼神仿佛洞穿一切,季连柔无所遁形,心惊肉跳,扑通一声跪下:&ldo;……大哥,不是我干的,是柳如宛的婢子!我亲眼看见她往茶水里下迷药,连玉也看见了,她可以替我作证,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迷药会变成银葛根。&rdo;
季瑜轻轻一笑:&ldo;我说银葛根了吗?&rdo;
季连柔脸色骤变,一颗心直坠深渊。
季瑜面色不改,声音却森冷如地狱索命阎罗,&ldo;我早警告过你不许动她,你偏不听,真以为自己冠了个季姓,喊我一声大哥,我就不会把你怎么样?&rdo;
季连柔被他的阴森语气吓得脸色惨白,跪直的身子猛地瘫软,跌坐于地,仿佛这一刻才明白自己犯了多大的过错。
她如被冰水灌顶,一个激灵清醒,慌忙爬到季瑜脚下,扯着他的衣摆,哭着为自己强辩开脱:&ldo;……大哥,真的不是我……是……是连玉……对,是连玉干的,她在府里就一直嫉恨阿娆,在看到婢子下迷药时,就生了毒计,然后将婢子支开,将迷药换成了银葛根,妄图借刀杀人,大哥,是连玉干的!&rdo;
一直缩在一旁跪着,不敢吱声的季连玉,听着自己嫡姐的满口污蔑,不敢置信。
&ldo;不管是谁,我都不会放过。&rdo;季瑜声音淡淡,&ldo;敢动她就应该想到代价。来人,将她们灌了银葛根,扔到马厩呆一天。&rdo;
两姐妹瞳孔骤缩,求饶的声音响彻营帐,却还是被人无情地拉了下去。
……
永乐哭着跑出猎场很远,最后腿酸了停下来,才发现自己已在树林深处。
黄昏已至,林子渐暗,四周环绕着树,却一声鸟叫也闻不见,空荡荡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