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怕被说,就怕死丫头像上次一样一本正经地说“谢谢小白同学,我不喝。”
他不要面子啊?
董乘浪灵机一动,从怀里掏出了酸奶,扔到了喻蓝星的课桌上,“你让我给你带的。”
喻蓝星转着水笔,陷入了短时间的回忆,紧跟着她感觉自己失忆了。
“我有让你给我带东西吗?”
“有。”董乘浪斩钉截铁地说完,忽然压低了声音:“叔叔业余的爱好是研究人的心理,你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叔叔从你渴望的小眼神里,已经读懂了你的内心。”
感觉这么说太没有渲染力了,他举了食指,放在了微微湿润的红唇边,用极具蛊惑的声音说:“嘘,不要辩解,你骗不了叔叔的。”
喻蓝星只觉无语至极,可不怼他两句会憋死的。
她放下了笔:“董小白,你看我眼睛。”
董乘浪拧上了气泡水的瓶盖,一手托头,狭长的眼尾连勾带挑,确保这电真的放出去了。
喻蓝星却像是绝缘体,问他:“你现在从我眼睛里看出了什么?”
“看出了……”董乘浪正在想怎么编。
这时候,喻蓝星低下了头,那句“神经病”已经到了嘴边。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后门的陈嘉懿,拍了拍手说:“咦,怎么我一来就不对视了?不要这样子,这让我有一种撞破了别人好事的尴尬。”
“滚蛋。”
上课铃声响起,董乘浪转回了头,一抬眼皮,将好撞上了赵淳儿匆匆挪开的视线。
赵淳儿的事情,陈嘉懿早就解决了不是。
董乘浪眯了眯眼睛。
——
放学后,赵淳儿特地等了喻蓝星一起下楼。
她亲热地挽着喻蓝星的手臂,哼哼唧唧,“我不想坐在第一排了,天天吃粉笔沫。”
“那你想坐哪儿?”喻蓝星随口问道。
赵淳儿抿了抿红润的嘴唇,“蓝星,你想我坐你前面吗?”
这话问的……已经可以预见了前面是个那么大的坑。
喻蓝星似笑非笑:“这个问题吧,我觉得你还是先征求一下董乘浪的意见啊,毕竟,你是想和他同桌。”
“不是,我才不是想和他同桌。”赵淳儿赶紧辩解:“我就是想和你坐的近一点…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
口是心非的女人啊!
喻蓝星被拉出来当挡箭牌,当的并不怎么甘心情愿。
她似乎可以预见,自己很快会失去眼前这个同性朋友。
人生的真谛大约就是断舍离。
喻蓝星觉得这次的一刀两断比较轻松,毕竟亲密的关系并没有建立起来。
赵淳儿不想理她,那就算了呗,反正一个坐在最前面,一个坐在最后面,本来就是八竿子都打不到的距离。
关键也没有给她太多的时间去伤感,知道嘛,连续好几天她连做梦都在算三角函数题,一醒来,眼眶发红,不用回想,梦里肯定是没算出来。
悲了个催的!
面子使然,她一点都没打算告诉林深处月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