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聪一声轻笑,有些玩味地道:“恨你,要毁掉你最在乎的人,是吗?”
陆易阳不置可否:“你想要说什么?”
“从婚礼开始……”王子聪顿了顿,“据我所知,你跟梦结婚的时候,惦记着的可还是那个叫做莫兰的女人。”
陆易阳一怔:这一点,他倒是疏忽了。
“如果要说毁掉你最在乎的人,他应该是对着莫兰下手,怎么会是梦呢?”王子聪在陆易阳身边坐下来,“你跟他之间到底是什么仇怨?”
“他说,我害得他父亲坐牢,母亲自杀,让他家破人亡。”
“哦,家破人亡……”王子聪点点头,“如果你害他家破人亡,那么,他害你老婆倒也算合情合理。不过,他跟在你身后这么几年,一直可以接触到你公司的核心机密,为何从来没有在这个上面打过主意?”
陆易阳沉吟片刻:“也许他是恨着我,而我无意间害得他家破人亡也是事实,只不过……”
陆易阳眼神一凛:“为了那个女人,他可真是什么都不要了。”
“爱情真是伟大!”王子聪声音放得很低,“只是,太愚蠢了!”
陆易阳这次没有接话。
三秒钟之后,王子聪又道:“你有什么打算?”
陆易阳眼睛眯起来:“你指的哪方面?”
“最近南诺日子可不好过,也许,是个突破口。”王子聪淡淡地道,“我记得你说过要与他正式宣战的,怎么?熄火了?”
“确实是个好时机。”陆易阳道,“最近他的公司出现了问题,我想把储氏先拿到手,王先生你会帮我吗?”
“没问题。”王子聪道,“最近我手头没有什么好的项目,不如……”
陆易阳一笑:“既然是公事,七天后,我让秘书打你电话约好时间,我们再进一步深谈,可以吗?”
王子聪往椅背上一靠:“七天的时间,够不够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好?”
“绰绰有余。”陆易阳道。
三天后,南北天的葬礼在s市风化殡仪馆举行。
葬礼当天,南诺派了人从学校里接了储苑杰直接去殡仪馆,可是,储苑杰却在半路被人给截了。
接到消息的南诺怒气冲天,竟然在葬礼上失控,扭住前来祭拜的陆易阳,大吼:“你把我儿子藏到哪里去了?”
满堂宾客一时愣住:南诺莫非因为丧父悲痛,也伤到了脑子?
陆易阳不紧不慢,拨开南诺的手:“对不起,我不认识你什么儿子。奇怪,我没有听说南少有儿子呀!”
“陆易阳!”南诺咬牙切齿,这些天来,他憔悴得不像样子,而脾气却更加的暴躁,“我不会放过你的!”
陆易阳不以为然,很淡定地上完香,拜了几拜,正要准备离开。
就听大厅门外一阵骚动。
一个高挑身材的女人,着一身白衣慢慢地走进来。这女人五十多岁,皮肤苍白,走近可以看见她皮肤下的青色血管,在一点点的蠕动。
她狭长的眼睛,微挑的眉,鼻梁高挺,嘴唇轻薄。一双眼睛不怒而威,泛着精光。而她整张脸此刻仿佛被一种迷茫笼罩。
眼睛里一会精光四射,一会又悲痛哀伤。
真是个奇怪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