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荣的女人,你给我丢的脸还嫌不够吗!啊?”颀长的身形走到她面前,眼神冷漠而带着讽刺:“你卖血多少钱?你想要多少钱?告诉我,我给你!”
“都说了我是去献血,你不能这么侮辱我。”岳知画挺直脊背,苍白的小脸正色看他。
接触到不屈的眼神,男人阴沉的脸上勾起更加深刻的嘲讽:“呵!我怎么忘了,你就是一个连血管里都流淌着下贱的胚子,向来喜欢白送,这次竟然送到医院里去了。”
“……”岳知画沉默,两只小手却紧紧的在身侧攥起,拇指的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痛,钻心蚀骨的痛,却抵不上他的一个眼神那般更令人窒息。
——这么多年来,自己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竟然都是一文不值的“下贱”!
你就是一个连血管里都流淌着下贱的贱人胚子!
你就是一个连血管里都流淌着下贱的贱人胚子!
你就是一个连血管里都流淌着下贱的贱人胚子!
云正沧的话像淬了毒的剑,不停刺在她已不堪负荷的心脏上。
死一般沉寂的五秒钟后,她抬起脚向自己房间走去。
尾随而来的云正沧并没有放过她,一只脚挡在门口,让她无法关上房门,就站在那里用眼角的眸光斜视着她:
“你知不知道你的血很稀有?是不是打算卖光了再让我花重金去给你买?你这个败家的女人!”
“我是去救人的,如果我不帮他,他就会死。”
“他是谁?”
“我不知道!”
“你不敢说出来才是真的,你又背着我去找男人?啊?!”云正沧上前一步,扣住岳知画的肩头,眼神恨不能直接杀死她。
“医生也没告诉我他是谁!”被困的小女人吃力的甩掉抓住自己的大手,眸光带着嘲讽看他:“你以为,我会跟男人约会约到医院里吗?我不像你,什么地方都可以做见不得人的事!”
啪!
一个耳光打下来,岳知画的头偏向旁边,几缕碎发甩到脸上,缠住水汪汪的眸子。
一切都好像定格了,就这么静默的站着一动不动,苍白的脸上突起五条指印。
这是云正沧从相遇到结婚,再到相互折磨的七年中,唯一一次动手打她,却下手那么重,让岳知画一时缓不过气来。
“你跟野男人跑得那一年就见得人吗?”
男人阴冷的眸子瞪视着小女人,刚刚打过她的大手在身侧紧紧攥着,掌心里传来火麻感。
他是矛盾的,既不想放了岳知画,又不能放下心中的芥蒂跟她好好生活,可是心里又要命的眷恋着她的一切美好,不停从别的女人身上去找寻她的影子。
他不知道自己还爱不爱不这个女人,可他明确的知道,他恨她!
在云正沧心里,他们两个人,就像两条相互撕咬的疯狗,谁也不肯放过谁,可是在一起,又无法真正的好好相处……
他无法忘记,当他找遍全城也见不到这个小女人时,心里是多么绝望和恐惧。就在他以为岳知画是不是出了意外的时候,却在机场登机口的监控视频里见到她的身影——
她拎着行李,跟在一个高大的男人身后,娇羞的模样像个小媳妇,豪不留恋的和他一起登上同一架飞机飞走了。
而后的不久,云畅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只U盘,里面竟然全是她跟别的男人出入酒店、医院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