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温热而滑腻的触感包裹在指尖顶上,轻轻的缠绕、吸吻,如同直接吻在心上,细细密密的,叫人忍不住颤抖。
莫名的,身体里产生一股奇怪的电流在流窜。
那种感觉很奇妙,是她从未有过的,理智发出声音叫她抗拒,可是身体的本能却很享受这种感觉,甚至渴望更多……
她觉得自己变坏了,羞涩低头,把脸别过一边,似求饶般开口:“不用这样,只是一点儿小伤。”
微微用力抽手,可他却握得更紧。
如潭的深眸里带着责备,盯住羞红的脸庞瞪了一下,拿出那根手指查看,葱白的指尖上还有一丝残留的血渍,性感的舌伸出来,仔细的舔走那一点鲜红。
磁性的嗓音低声道:“唾液可以杀菌消毒,这样处理一下才不会感染。”
说完,强行把她从灶台边拉开,走到客厅里让她坐在沙发上,修长的身形上楼去拿创口贴。
很快就反身回来,像修补一件珍贵的古董般为她贴好胶布,这才放心的让她去继续煮饭。
“你这么紧张,不如你来炒菜吧。”岳知画想跟他开个玩笑,缓解一下两人间尴尬的气氛。
“不炒!有女人不用的是傻瓜。”他扁扁唇翻个白眼,跟在她身后看着小女人煮饭。
“……”
——有女人不用的是傻瓜……
这个男人说话真是叫人没法形容,岳知画只好自认倒霉,谁让自己遇见他呢?也许这就是佛经上所说的‘前世所造罪业’吧,要她还得总是逃不掉。
切着手里的一把新鲜芦笋,鲜嫩的笋茎在刀下发出脆声。
岳知画开始没话跟他找话说:“你刚刚不是在楼上吗,怎么跑下来了?”
“不知道。”
冷烨一点儿不配合她想合好的想法,双臂环在胸前看她低头干活。
“怎么像个孩子一样赌气?”
见他这样,她干脆直接的问出来,没有再转弯抹角。
冷烨没回答,而是伸手去厨柜里取了一块包装好的黄油放在柜面上:“用这个炒吧。”
岳知画抬头看他——这算是合好的表示吗?
可是她没问,只点了点头。
……
晚餐是中西餐结合的,两样炒青菜加上法棍面包,还有一杯热奶,就算打发了。
反正大家的心里都有事,谁都不肯先说,吃什么也不重要了。
饭后,岳知画站在流理台前洗碗,霸道的男人就站在她身后,有力的手臂伸到身前去拥着她,俯下身来把下颌搁在她颈窝里,闻着发间清香的气息。
知道躲也没用,她便没推开他,只要他能保持人性她就不敢再多一分奢求了。
水槽里发出细微的碰撞声和着水晶灯的光芒,加上两人相拥的身影,画面其实极为温馨,只是两人都好像心事重重。
“你一定要跟云正沧回去吗?那我怎么办?”
就在她快要洗好碗时,搁在肩头的下颌轻轻翕动,嗓音醇厚低沉的在耳边问,打破持续很久的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