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勤王府出了大事,容大公子被胀晕在马桶上。刘侧妃气得两眼通红,这容祁为了一个小丫头,这样折磨她的儿子,欺人太甚。
刘侧妃让人给花侧妃、张夫人、李夫人、马夫人各传了话,她们有儿媳妇的就带上儿媳妇,一众人相继跪在梅园的石桥外面。
这样大的举动,在勤王府还是第一次。
容祁接到禀告的时候还在望月楼,听完之后站在窗口看着洗衣坊叹道:苏云溪,你真会惹事。
从望月楼到梅园就几步路,容祁带着清水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跪着的红红绿绿的一大片。
“这是作甚?”容祁淡淡地问道。
以刘侧妃为首,刘侧妃往地上一趴哭着道:“世子,我的浩儿做错了何事,要如此惩罚他?”
容祁眉头微皱,问别人道:“你们都是为了这事而来?”
花侧妃的儿媳妇,容康的妻子花月道:“世子,洗衣坊来了个苏云溪,妾身的相公整日就在洗衣坊不问世事,这可如何是好?”
容浩的通房来了一个,也是哭,容武的妻妾也是泪眼涟涟附和着花月,你一言我一语。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这跪倒的一大片,两台戏还有余。
“这事还请世子出个主意啊。这苏云溪留不得。留下来只会让我们王府兄弟成仇,夫妻成恨。”花侧妃悲怆的声音让清水一阵寒恶。
苏云溪又没有出洗衣坊,是各房公子跑进去的,关苏云溪何事?苏云溪何错之有?
“世子,那苏云溪不安好心,专勾引人夫。”容武的正妻也加了这么一句。
容祁站在那里,不远不近,不动不摇。
“还请世子主持公正。”容武的正妻大声说着这句,一片女人异口同声着:“请世子主持公正。”
除了河里的水声,时间突然停顿了,没有任何声音。
大家都知道苏云溪是容祁派人接进来的,是他的人,现在只有逼着他发话才敢动她。
“既然如此,苏云溪即刻起搬入梅园,由我亲自管教。”容祁淡淡地说出这个决定,好像在陈述一件事情。说完避开众人进了梅园。
跪在桥之外的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这个结果是好是坏。最后刘侧妃最先起来离开,她的儿子还在受苦受难,都是那个苏云溪狐狸精惹的祸。
苏云溪接到去梅园的通知,是正靠在白色的锦被上发花痴的时候,容嬷嬷在外面说了这事。
她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个喝人血的容祁,让她去梅园做事。
反正不论哪里都是做事,云溪从净房再到洗衣坊,她好像都习惯了这样突然的调动,反正这个封建国家,主子说的话就是圣旨。她只是个小小的可怜虫,见怪不怪了。
云溪收拾着东西,顾大嫂来喊她吃饭的时候她说不去,要收拾东西,大家这才知道苏云溪又要搬进梅园了,一个个都十分的同情她,只有容嬷嬷,笑得意味深长。
相处这么多天,苏云溪对大家都十分友好,她要走了,大家很自发的帮她抬着箱子,抱着被子,拿着东西。但也不排除有些人盼望她赶快走的情况。还有些人想借这次机会去看看禁地——梅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