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小丫头可高兴坏了。
而且她们特别喜欢酒楼三楼的卧室,墙上贴了壁纸,门外有一颗梧桐树,大夏天的,既清凉又舒服,地板还是红木的呢,楼下就是育苗班,多好啊。
俩丫头恨不能立刻让奶奶和外婆去看她们的新家,她们甚至约定好了,今天晚上就跟外婆,奶奶一起睡,一人陪一个。
有陈玉凤打招呼,黄面的开进了院子。
周雅芳忙着搬东西,抽空跟陈玉凤说:“这事你办的很好,这段时间我们过的日子简直不是人能过的。”
“为什么?”陈玉凤声音一沉。
周雅芳说:“苏红呗,我们养了鸡和猪,她就悄悄药死,种点稻子,她就拿百草枯打死,还动不动使着韩旭往我们的辣酱缸里扔脏东西,我们的酱全被她弄坏了,生意都没法做。”
乡里人欺负人的手段,药你的鸡和猪,毁你的田,毁你的生意。
陈玉凤给气的头皮发麻,她早就知道,她走后妈妈和婆婆呆不安生的。
幸好她把她们给喊来了。
她说:“这是军区,以后你们呆在这儿,就没人敢欺负你们了。”
周雅芳把闺女拉到一边,低声说:“妈在庙里花八十块给你求了生子符,你瞧,这全是……”说着,她从怀里掏了一串香包出来。
陈玉凤最烦这个,说:“妈,你能不能学学我婆婆,你看她啥时候信过迷信,再说了,我已经把自己给结扎了,怀不上了。”
周雅芳可是花了八十块求的生子符,听说女儿居然结扎了,大受打击,差点就要摔倒在地上:“凤儿,你可真是……”
“妈,小心点,你要摔着了,城里住院可是要花钱的,我刚开了酒楼,不但没钱,还欠了一屁股的债,没钱给你看病!”陈玉凤并不扶,双手叉腰,还满嘴风凉话。
倒不是她心狠,亲妈嘛,自己不开悟,她得一回断了她的念想。
果然,周雅芳差点要摔倒,但扶着墙,立刻把自个儿站稳了。
“妈好着呢,我们来之前都在安阳县检查过身体,我俩的身体都特别好,这趟来就是来帮你干活的。”她说。
陈玉凤家来了客人,包嫂子忙做生意,使着赵文端了俩猪蹄过来,吴嫂子送了一盘水果过来,陈玉凤则忙里抽闲,又去了趟后勤处,登记造册。
她以为张艳丽闹成那样,张爱霞应该已经不上班了,实则不然,张爱霞还在工作。
毕竟任何事情都讲程序,马琳即使再恨张家俩姊妹,也得打官司,等法庭宣判。
陈玉凤进去的时候,她正在办公室里坐着,一脸沉着的,不知道在思考啥。
军区政策,如果来的是外人,则需要登记姓名,给出入证,但如果是亲戚,并且是住在自己家的,则不需要登记姓名,只需要打声招呼即可。
看到陈玉凤,张爱霞立刻迎了出来:“玉凤,有啥事要办?”
“我家里来了俩亲戚,我来打声招呼。”陈玉凤说。
张艳丽一脸惊喜:“是不是你婆婆来啦?”
虽然还没跟婆婆细聊,但陈玉凤下意识觉得婆婆不想见故人,所以说:“只是来了俩亲戚,不是我婆婆。”
“那就好。这个周末我爱人就准备喊几个老战友一起去趟安阳县,一是查你婆婆当年不在蒙自的证明,二是去给她老人家道个歉。”张爱霞说。
她爱人徐耀国原来也曾下放过,但回来后早早转业了,是首都第一批房产商。
因其资历足够老,据说军区的领导们见了他,都要称呼一声老大的。
‘她老人家’,这几个字听起来怎么那么刺耳?
王果果如今说自己是46,但要是她离开蒙自的时候只有16岁的话,目前应该是44岁,估计当年是为了能办理结婚证,把年龄说大了两岁。
“我婆婆还年青,不算老人家。”陈玉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