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日入斗金的邀月宫,如今却与自己毫无瓜葛,怎能不令人心痛?
宾虚默默的退在一旁,只等使团出发。
朱鼎和又与汉瑟姆寒暄几句后,终于离开。
巴伦使团正式上路。
一行人取道屏州,终于登上了去往巴伦的商船。
一路上,宾虚极尽溜须拍马之能,在汉瑟姆面前说尽了好话,可汉瑟姆始终不为所动。
他已打定主意,一定在路上解决宾虚。
这日两人闲聊,汉瑟姆出口相问。
“宾虚先生可还记得,当初英拉国王刚刚登基,你为了取得生意,曾经都做过什么?”
宾虚一脸懵的看着汉瑟姆,不知他为何会提起往事。
“我其实也没做什么。当时朝中亚安家族的人找到我,让我接管与欣朝人的生意,我只好照办。当时强迫一个跟大人同名的人,让他交出欣朝客户的资料,同时把他放逐到了欣朝。”
“你可还记得,当时在船上都发生了什么?”汉瑟姆脸色平静的问道。
宾虚脸色微变,往事不禁回到脑海中。
当年汉瑟姆被驱逐,除了他,还有自己的家人。
可在去往欣朝的船上,汉瑟姆的妻子被船员侮辱,完事后还被扔入海中,葬身鱼腹。
“你是谁?”宾虚知道,汉瑟姆不会无缘无故的提起这段往事。
“你知道的,我是汉瑟姆。”
宾虚突然有些明白。
“你是当年的汉瑟姆?”
发现这个事实,让宾虚大吃一惊。
明明已经死了的人,却改头换面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有何想法,不言而喻。
“你要为你的妻子报仇?”宾虚声音发颤,好像已经明白为什么汉瑟姆会这么做。
“快了,再有半日的航程,就到我妻子当年落水的地方。我要让你亲自下去对她说对不起。”
“我当年也是被逼无奈,都是亚安族的人让我做的。”
宾虚的声音充满了恐惧,一个人隐忍这么久,很难再改变心意。
汉瑟姆并没有答话,只是喊了一声,让人将宾虚关了起来。
一个将死之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送走了汉瑟姆,朱鼎和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做。
宾虚被抓,他的资产自然也被查封。
短短数月,宾虚已经积累了大量的财富,光产业就有三处。
无论如何,朱鼎和也要将屏州商会的钱讨回。
在张云生的关照下,几经波折,朱鼎和终于讨回了屏州商会投的钱。
而阎振声私人投的钱,也在朱鼎和的不懈奔走下被讨回了大部分。
这些钱好歹也够阎振声家人过活了,朱鼎和心中暗想。
朱鼎和将所有事情处理好后,终于可以松了一口气。
可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慕容礼找到了朱鼎和。
“朱老板前段时间事务缠身,我并未相扰。如今朱老板事情办妥,所以我特意登门想要与朱老板聊聊。”
朱鼎和知道慕容礼早晚会找到他,没成想会这么快。
“先生救命之恩鼎和没齿难忘,为此鼎和早已备下薄礼,请先生笑纳。”说罢,朱鼎和取出一封银两,足有五百两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