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爱?”袅袅摇摇头,“非有偏私,情之所钟也。”
不至怎的,她只觉莲叶亭亭,当得起俊逸二字。
这般风骨,教人莫名熟悉,莫名亲近。
她缓步朝前行走,完颜宗廷只目不转睛地侧头看她。
复行几步,袅袅轻咬着唇,忽而转身相对。
她质问似的,道:
“你作甚总看着人家?”
说罢,她又垂下眸子,手指绞卷衣带:
“也不看路。”
完颜宗廷却噗嗤一声笑了:
“非不看路,情之所钟也!”
袅袅一怔,霎时羞得面颊绯红。
她微蹙着眉,有些拘谨。
不知是否因着失忆,她还不习惯听他说情话。
袅袅向前趋了几步,微微气恼,背转过身:
“光天化日的,你身为王爷之尊,怎的轻薄调笑?”
完颜宗廷心下发笑。
他本就是个爱调笑的性子啊!从前与她戏言惯了,如今又怎样改?
他方跟上前道:
“过去总这样讲的,也不见袅袅生气。”
过去?
袅袅微怔。是她忘了的那段过去么?
完颜宗廷望着她的背影,只闻得一声轻似不闻的叹息。
“袅袅?”他有些担忧,“是我说错了?”
袅袅摇摇头,背影亦染了分无奈。
她只道:
“过去的事,我多记不起了。抱歉。”
记不起自己的人生,活得懵懵懂懂,真是好辛苦的事啊!
完颜宗廷行至她眼前:
“不要抱歉。”
这话倒很真心。他为她的“记不起”而庆幸,而自己易于满足的私心庆幸。
“记不起便罢,那些事已过了,但咱们还有今后。”
完颜宗廷近前一步,轻扶上她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