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与别诧异的看着肖恪:“怎么了?”
不知道自己性向之前都是坐在自己对面位置的,如今知道自己性向了,却挨着自己坐了?
为什么?
肖恪摇摇头,没说话,开始低头吃饭,江与别虽然觉得奇怪也没说什么,心里却不受控的开始胡思乱想,既然想着的是肖恪的事儿,那么偶尔看一眼肖恪也是自然而然,但侧脸看过去的时候发现肖恪也刚好在看自己,这就多少有点尴尬了。
好在江与别是演员,再尴尬也能遮掩的很好,笑了下刚要说什么,却发现肖恪的眼神是直勾勾的盯着他的嘴唇看的,那一刻江与别突然就想到了之前和肖恪那个狗血的吻。
不是他故意想些不该想的,主要是此时肖恪看他的眼神毫不遮掩,让江与别隐隐有些发毛:
“在看什么?”
肖恪没说话,但他却伸了手过来,一点点的靠近江与别的脸,那一刻肖恪的动作在江与别的视线里跟电影里的慢镜头的动作没什么区别,他脑子里有很多种猜测,最离谱的莫过于肖恪打算扣着他的后脑勺来个亲吻。
虽然这种想法很是无厘头,也完全没有逻辑,但江与别还是被自己脑补的镜头吓坏了,刚要抬手将肖恪的手打开,门铃却在这一刻响了起来。
江与别几乎是立刻说:“应该是宋毅。”
“嗯。”肖恪轻应一声起了身:“我去开门。”
江与别松了一口气,心里夸赞了一下宋毅,说他来的真是时候,但很快他就不这么觉得了,门打开之后,宋毅跟肖恪打了声招呼就迈步走了进来,边走边大声说道:
“老江,你昨晚让我去问有没有房间的事儿,我刚来的路上遇到统筹了,他说暂时还没有,可能还得等一段时间,附近的那个展会还没结束,酒店还是客满状态,肖恪可能还得再在这里住段时间,你要是觉得不方便,就让肖恪搬去我房间,我住上来。”
江与别:“……”
宋毅有时候很细心,但有时候却心大的让人很想打开他的脑袋看看他到底在想什么。
这种事情是可以拿来在肖恪面前说的吗?别说他现在和肖恪之间的状态本就别别扭扭的,即便关系好到穿一条裤子,这话说出来也很容易让人想多。
但肖恪没说话,只是从玄关迈步走过来的脚步顿了一下,没再坐回餐厅,直接回了卧室,江与别想出声叫他但最后也还是什么都没说,眼睁睁的看着他把门关上了,宋毅还一副两耳不闻
窗外事,大快朵颐的吃着早餐。
江与别看着宋毅,没好气的抬脚在餐桌下踹了他一脚。
宋毅喝粥的动作一顿,差点呛到:
“你踹我干嘛?”
“腿长。”江与别说:“不行?”
宋毅无语至极,但也没跟江与别计较,低下头继续喝粥的时候提醒了江与别一句:
“你嘴角有饭粒。”
江与别:“……”
江与别抽了张纸巾将嘴角的饭粒擦拭了下来,他终于明白了肖恪刚才反常的举动是为什么,但是正常人发现别人脸上有东西不是会像宋毅这样提醒一句吗?但肖恪为什么就不按常理出牌非要自己动手呢?
这不是肖恪的风格,又或者说他只是想从这种行为中表达什么?
江与别看着那扇关闭的卧室的门,突然一点胃口也没有了,即便是面前放着的是他最爱的皮蛋瘦肉粥。
——
除了当天肖恪没有出现在片场之外,接下来的几天肖恪还是会跟江与别去片场,虽然换房间的事情谁也没再提及,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却维持的有点微妙,倒不是关系冷到让人觉得别扭,恰恰相反,江与别觉得肖恪有点热情的过头了。
以前的肖恪是个人狠话不多的狠角色,只要分内的事情完成,便能不说话就不说话,虽然现在话依然不多,但肢体动作却让江与别觉得他是不是得了什么多动症。
江与别候场的时候肖恪会紧紧的挨着自己坐,拍戏中间需要擦汗肖恪也会拿着毛巾亲力亲为,不让江与别自己动手,甚至是穿戏服换衣服都要来搭一把手,这一度让江与别怀疑自己和肖恪之间他才是喜欢同性的那一个,趁着自己换衣服的时间来吃自己豆腐。
但肖恪是个直男,铁板钉钉的事实,那么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呢?
弯了?这么容易的吗?
江与别不知道肖恪这么做的原因只是想向他证明自己并不介意他的性向。
他忙的没时间问,之前和孙复的谈话有了效果,孙复也真的做到了答应江与别的那样,将骰子的戏份尽量集中,只可惜江与别却没怎么做到答应孙复的帮陈玄入戏。
倒不是江与别出尔反尔,而是陈玄自己自那天之后已经可以做到一个演员该有的基本素养,或许是江与别那天晚上的话对陈玄多少有些作用,但江与别却觉得跟自己并没有什么关系,起到关键性作用的原因是因为秦总来了。
作为制片人来考察自己的项目是理所当然的事情,陈玄身为他的人怎么样都不可能当众给秦总丢人,所以兢兢业业,白天在片场里拍戏,晚上回到秦总下榻的酒店,很长一段时间两人除了台词都没说过一句话。
江与别清净了不少,甚至还在睡前养成了祈祷的习惯,祈祷秦总能在剧组多待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