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爹,你仅是听信一个妾室的一面之言,就要将你的嫡出女儿浸猪笼,父亲就不怕那些言官的口水沫子将你淹死?”
“柳氏是为父的平妻,不是妾室。”
“行,平妻,云大人与柳姨娘真是鹣鲽情深了,怪不得为了柳姨娘,竟是想要将我这个嫡长女生生冤死。云大人与柳姨娘的爱情真是伟大,让人实在是感动。”青珂满眼冷嘲地看着云瑞与柳氏,估计此时云瑞琪一定很后悔,当初怎么就没在自己刚出生时,将她掐死。
云瑞琪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柳氏心里为云瑞琪刚刚为她辩驳的话而高兴,心里也因此而更恨青珂,如果云家没有云青珂这个女人,她和她的孩子一定可以过得很好。
“你说,我要将你生生冤死,我又是如何要将你生生冤死的?”云瑞琪喘了半天的气,终于说得出话来了。
青珂眸光淡淡,脸上却没有半分怒气,冷声道:“云大人不是要将我打死吗?无缘无故将我打死,就因为府中一个姨娘一番没有查证过的话?就算云大人和姨娘感情再深,也不该这般不理智地要处死嫡女吧?”
“无缘无故?没有查证?”云瑞琪那张长得不错的脸上满是冷笑,“这么说,你的意思是指你母亲冤枉你了?为父冤枉你了?”
“云大人,确切地说,是府里的柳姨娘冤枉了我,当年,在柳姨娘的冤枉下,云大人也跟着被蒙蔽了,以至于只听信柳姨娘一面之词。”青珂无辜地看着云瑞琪,话语清晰地解释。
“我冤枉你?云青珂,你既然敢有脸做,又何必怕承认?你是不是完璧之身,你自己最清楚?现在让你爹知道,总好过将来成亲,新婚之夜被自己的夫君嫌弃鄙夷。”
柳氏对青珂一口一句柳姨娘惹得一肚子的怒气,青衿给她下的Chun药,是天底下最为剧烈的Chun药,如果她不是找了男人,现在根本就没命了。如今还想着遮遮掩掩她失了清白的事实,她倒要看看,云青珂如何狡辩?
本来她还想着将云青珂嫁给那些小门小户的官家爱,如今看来,就算自己给她配个府里的管事,老爷也不能多说什么。毕竟以她残花败柳之身,一双别人穿过的破鞋,哪户好一点的人家会要?
青珂清冽锐利的目光直直看着柳氏,眼中闪烁的凌光幽深无底,那样的目光冰冷尖锐,让人忍不住躲避,不敢直视。
“柳姨娘说我非完璧,可有什么证据?如果没有证据,只是凭你的臆想就这般侮辱于我,父亲就算不计较,我也定然会到皇后和容妃娘娘那里为自己讨一个公道。”
“证据?你手臂上的守宫砂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只要看看你手臂上的守宫砂还在不在,就很清楚你清白是否还在。”柳氏眼含得意,今日之后,她保证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云府大小姐云青珂已是残花败柳之躯。
“云大人觉得呢?青珂说自己清清白白,父亲可相信青珂?还是认为柳姨娘说的没错,觉得青珂已非清白女子,若是父亲要让人检验,便是说父亲相信柳姨娘,不相信青珂。要相信谁,还请父亲说清楚。父亲相信女儿,就是向天下之人证明女儿没有失贞,若是相信柳姨娘,便是认定女儿不知廉耻。”
青珂淡淡地看着云瑞琪,她很清楚在云瑞琪心里,对柳氏的信任绝对大于她这个女儿,她刚刚那样说,不过是逼着云瑞琪承认,对她这个女儿的信任,不如对柳氏的信任。
云瑞琪目光深冷复杂地盯着青珂,她想要做什么?难道还想瞒着他这个父亲,她已经失贞之事?
“青珂,你以为你这样说,你父亲就不会去追查?事关咱们云府,你既已失了清白,就承认吧,日后若是嫁给那些咱们惹不起的富贵之家,到时候才让人发现,你是想要让整个云家跟着你遭殃吗?如今你已经是这样的情况,你该明白,云家是你下半辈子的依靠,云家不好,你以为你还能好好的?”
柳氏一脸的苦口婆心,淳淳善劝,听得青珂直想吐。这天底下怎么就有那么恶心的人呢?
“青珂,你是要自己承认,还是要让为父让人帮你验?”如果说云瑞琪之前还对柳氏的话有一丝丝的不确信,此时却早已完全相信她所言。
青珂看着云瑞琪,淡淡地笑了,“父亲,我在青屏山庄的时候,外公从来都不会怀疑我,没想到我的父亲,对我却是一点点的信任也没有。”
云瑞琪面色一僵,目光多了几分闪烁,淡淡说道:“为父没有完全信任你,难道你就不觉得自己有责任?”
“呵呵,是吗?”青珂缓缓地笑了,“云大人,我云青珂从来就没有骗过你什么,你也没有什么值得我骗的。要验我的守宫砂是吧,行,今儿个我就让你验,也算是报答你生了我的恩情。”
青珂缓缓地拉起自己的袖子,莹白的手臂上,那一株红色的守宫砂,便是远远也能看得到。
青珂看着满脸惊诧的云瑞琪,笑道:“父亲可看清楚了?如果父亲觉得这是假的,可以找个嬷嬷来检验,或者青珂进宫,请求皇后娘娘派一个宫里经验丰富的老嬷嬷来检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