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谆的脑袋像是长出了肿瘤,被拥挤填充的硕大,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本的面容,魏谆跌倒在地,几十斤的重量让他的脑袋完全失去平衡。
“在这儿了!”
“嗵!”
“先生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站在塑胶帘子后,魏谆一手扶着冰凉的瓷砖墙面,漆黑的视线朝着声音的来向看去。
“不好意思,我可能有点迷路了。”
负责管理钥匙的工作人员四处扫看了一下,没发现有什么问题:“你身体不舒服吗?”
闻言保安也随时准备搀扶他,这样的情况在殡仪馆中也不算少见,总有亲人会在火化前情绪崩溃,严重的甚至会发生脱力和昏厥。
魏谆借力顺着两人的动作向外面慢慢走去,构陷之形还没有完全安排好顺序和位置,或许是压迫到了他的视觉神经,他现在眼前一片漆黑。
至于钥匙,在后赶来的闻虎从保安手里将他接过去的时候移交到了闻虎的手上。
有亲戚负责安顿殡仪馆的工作人员自然也不想多管,并没有在魏谆身上放置过多的注意。
一行人回到存放着二姨遗体的房间,从架子上拿起钥匙重新上好锁后离开了。
在不起眼的角度,一缕黑色的头发轻轻探出背包拉链的空隙,将暴露在的斧柄上沾有的焦糊的组织卷下。
目的已经达成,两人没有继续待在殡仪馆的必要,也以防被发现什么端倪。
大半夜的接了三具遗体,工作人员大部分都被喊了起来,也都希望赶紧把他们两个送走,这一趟下来竟然出奇的顺利。
两人回到闻虎的出租车上,立即迫不及待的询问起来:“咋样,找到什么线索了?”
“你就这么确信我找到程怡的尸体了。”
闻虎一咧嘴:“你这,钥匙都给你了,拢共那么大点的地方你再找不着一个死人。”
对于闻虎的‘粗犷’魏谆深深呼了口气:“找到了,尸体损坏的太严重,钟司华根本不可能是凶手,而且,她父母的尸体已经正常火化了,我在其他的冷冻柜里没有看见她父母,这一点就已经能确定你们根本就知道钟司华不是凶手这一事实!”
“哎哎哎,别说啊别说,这案子发生的时候我已经不是警察啦,离职啦,别带着我啊,是他们,他们,注意措辞啊,恶语伤人心啊。”
车子点火启动,温度渐渐上升,将夜晚的寒意驱散了些,行驶在回程的路上,闻虎点了根烟,吸了两口就掐灭了。
“你知道,有些人会故意犯事儿然后进去躲灾吗。”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些我也猜到了,我并不关心这些,该怎么样也不是你能干预的,否则你就不会是一个失踪的下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