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阳城,而此时此刻,屠格的房间当中,依然是屠格和裴朵而来,裴朵在昏暗的烛火下依旧在做着简单的针线活,而今天的刚回来的屠格看样子十分的焦躁不安,在屋子当中走来走去,一会儿看看外面,一会儿又看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这么做难道不怕遭到天谴吗?”裴朵望着屠格,十分罕见的问出了一句话,按照一般的情况,裴朵是从来不会去过问屠格事情的。两个人除了简单的交流几乎不会涉及其他。屠格知道裴朵还在为尾牙的事情耿耿于怀,难以忘怀,但至少比以前软化了许多,不会拿白眼瞪着自己不给自己好脸色看了。
“你这是何意?我难道还有其他的选择吗?”屠格沉声问道,双目凝视裴朵清澈的双眸。
避开了对方锐利的目光,“还有很多其他办法,退兵便是一条,为何非要拉上这么多无辜的民众吗?饮血,亏你还真的想的出来?”裴朵冷声说道,对于屠格的做法感到嗤之以鼻,十分的不屑。
“你都听说了?”
“大殿上发生的事情,现在玛谷里内部谁不知道!”裴朵神情不太自然的回答道。
“熊铎说的没错!这种人神共愤的事情,你着实是没那个必要去做,丢掉的东西,重新拿回里便是了!拉上这么多人的性命当真是值得吗?”裴朵停下了手中的针线活,再次的劝说道。
“是熊铎叫你来劝说我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屠格冷哼了一声。
“我只代表我个人意见,何况就算是你取了一万人的性命当做水源饮用,可你想过没有这么做的后果!”
“熊铎军师都陪伴了你那么久,从珍藏版开始,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怎么可以那样子对待他呢?难道不会让其他团长为此感到心寒吗?”裴朵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屠格没有说话,望着窗外的浓重的夜色,眉头紧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许压根就没听裴朵在说什么,也许听进去了,但不知道怎么表达。
突然屠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笑什么?”裴朵忍不住出声问道,这么严肃的问题对方还笑的出来。
“没,只是觉得很可笑,我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有一天围困在这里!将要做丧尽天良的是事情来拯救军队!很可恨啊!”
裴朵摇了摇头,见屠格听不进去自己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继续拿起了针线活,化作了一座雕塑,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如梦似幻的幻影而已,屠格也转过了身子,逐渐消失在了黑夜当中。
第二天的午时,在河阳城的东市街口。
一万名的河阳城青壮年男子被一群全副武装的玛谷里若士兵围在了这里,而在街道两边占满了围观看热闹的河阳城的不明真相的普通民众,不知道玛谷里如军队想要做什么,但也从小道消息当中得知了不太好的消息。
东市吵吵闹闹的,十几位妇孺望着她们被抓走的丈夫,弟弟。。。。哭喊着都哭成了泪人。不多时,在城门口慢慢的走来了一对威武雄壮的人马,路上人们见此,立刻纷纷的分开了道路,河阳城的民众显然对于玛谷里若的人有些畏惧,而来人的正是屠格,屠格百年不变的身穿着白色得武士服,头顶着紫金圆冠,背后黑发飘飘,斜插着一把木剑,脸上英气逼人,目光如炬,望着河阳城黑压压的民众,没有一个人敢和屠格直视,纷纷的地下了脑袋,屠格嘴角勾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军师还没有来吗?”屠格打量着诸位团长发现没有看见熊铎的身影,于是问向了身边的川奈。
“回城代,军师今天卧病在床,没有办法前来!”川奈硬着头皮说道,鬼知道军师是真病还是假病,屠格若是怪罪下来,川奈可没办法承受的住屠格的怒火。
让川奈没想到的是,屠格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随后没有再多说什么了。
时候还没有到,川奈看着天色,想起了什么,和屠格耳语了几句,“城代,有关消息,白水之国那一边好像还没有争辩出个所以然来,斯密特仍然在和莫世林争论不休,不过相信斯密特可以说服白水之国的国王的。”
“如此甚好,但我们也没必要完全的去相信那个人,这里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你可晓得?算是杀鸡给猴看,以儆效尤!”
“属下明白!”川奈恭敬的说道,他可没有军师那么傻,傻到和屠格对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