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太明白过来,兴味盎盎的道:“有可能吗?”
虎义慢上一线方豁然醒悟,吃一惊道:“抱着一根树干,这么的随水冲下去,不撞得头破血流才怪。”
龙鹰道:“不是抱着,是站着,我们运功以脚底吸啜浮干。水流这么猛,只要将浮木保持在流水正中的位置,绝不会撞石,还一泻十里,眨几眼已返回狼寨。”
符太也犹豫起来,道:“正因水猛流急,迅似掣电,如何眼捷手快,也及不上奔流的腾奔飞跃,稍出岔子,不是撞石,就是碰壁。”
龙鹰轻松的道:“这个包在我身上,小弟绝不是用眼去看,而是用心直接去感觉,当然是魔种他老人家的心。勿浪费时间,从这株老树截取一根粗横干,足够有余。学晓此技,待会我们可随水乘木,破对方的拒马阵。”
两人大为意动。
洪流可将任何可浮动的东西冲入大河去,但未必可奈何结而为阵的拒马,是因其结构本身已具疏水的功效,是泻泄而非堵塞。即使洪流带着撞木,大有穿拒马而过的可能,纵然撞上,仍未足破阵。
可是若他们顺水攻去,可在水下割断拒马的系索,任它有多少重,破坏中间的几个,阵不成阵下,拒马自破。
符太皱眉道:“真的行得通?”
龙鹰道:“起码在想象里绝对可行,以你太少的能耐,在撞上拒马阵前,一头栽进洪流,碰在拒马时一手钩个正着,另一手施‘血手功’,捏碎所有摸上去是筋索的东西,不就成了吗?”
符太欣然道:“听听也感痛快。老虎!如何?”
虎义耸肩道:“我这条命是执回来的,有何敢与不敢!你奶奶的!我就舍命陪君子。”
“蓬!”
在正修筑蓄洪池东壁和北壁的百多个兄弟目瞪口呆的看着下,载着龙鹰、符太和虎义的浮木,翻崖直下、暴似狂龙的水瀑之顶,破空而来,在水瀑外的空间滑翔好一阵子,重重掉往蓄洪池去,涌起水柱数丈,激起水花万朵,四处抛洒。
浮木再没法保持平衡,沉下去后不住翻滚,将三人掀离干体,掉进水里。
三人在池底坐起来,看着流量激增的大水瀑,以惊人的流量,不住地注进池内来,如梦初醒,没法接受现实。
三人你望我,我望你的。
池水来到坐着三人胸口的位置。
符太呆瞪着水瀑,喃喃道:“如何回去?”
三人再交换个眼神,同时放声大笑,笑弯了腰,笑得喘不过气来。
宇文朔从池壁跃下,涉水来到他们身前,道:“有什么好笑的?”
龙鹰道:“确没什么特别惹人发噱之处,但就是那么好笑。哈哈!”
虎义道:“该说是在刚才那般惊险万分的情况里,仍没死去,本身已值得开怀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