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力士怀疑道:“办得到吗?”
龙鹰道:“不是办得到与否的问题,而是没有更好的选择。”
高力士道:“恕小子愚鲁,小子还以为若皇上出事,范爷会凭飞骑御卫对娘娘和大相来个反扑,一举清除奸党的势力,顺道收拾大江联。”
龙鹰道:“你说的,正是大江联要控制相王的原因,没有相王,我们名不正、言不顺,正义之师,也变成叛贼。何况,我们若师出无名,宇文破绝不随我们发疯。”
高力士吁一口气道:“范爷英明,小子是不明时局。”
龙鹰道:“高大非不明时局,而是知之太深,一点不看好相王,认为他不似人君,比李显更有不如,对之不存任何希望。而事实确然如此。”
高力士道:“幸好有范爷、经爷为临淄王主持大局,否则未来情况,不堪想像。”
龙鹰笑道:“你调转了来说,很快你可看到,临淄王归来后,将由比我们更懂政治手段的临淄王主事,不像我和经爷般,不是被老宗舞的团团转,就是被台勒虚云牵着鼻子走,陷于被动的劣势。”
拍拍他,往广场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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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开出麟德殿。
上官婉儿挨过来,撒嗲道:“上趟你坏蛋,又亲又摸的,然后不顾而去,弃人家不理。”
这么一个香喷喷的大美人主动亲热,言挑语逗,龙鹰不由心荡。
幸而南诏之行的后遗症,虽于屡次夜探独孤倩然达至高峰,那时晚晚想着高门第一美女的香闺,然而随着时间逐渐冷却,又因多心烦之事,对男女间事大失兴致,故此现在面对香艳无比的诱惑,仍把持得住。
更关键的,是他晓得上官婉儿在摆姿态,并非要求欢好。
当然,若他要求,大才女谅不拒绝。
龙鹰探手搂她的腰,轻吻她送上来的朱唇,问道:“像河间王般登上右羽林军大统领之位的重要调动,朝廷会否公告天下?”
上官婉儿点头道:“这是例行的文书。全国刺史级的大官,特别是边疆大臣,即使没特别的事,亦和朝廷保持文书往来,报上最新的情况,以接受朝廷的审核和授意。若有情况却隐瞒,犯的是欺君大罪。”
龙鹰道:“如此郭大帅该晓得河间王成了大统领。”
上官婉儿点头,道:“为何问?”
他正在想如何办得到台勒虚云嘱托的事,当然不是心甘情愿,更是养虎为患,不过若不依台勒虚云之言,会惹他怀疑。现时相王这最重要的至尊牌落入台勒虚云手中,形势比人强下,只好忍辱负重。
答大才女道:“是想知道大帅是否清楚京师的新变化。”
上官婉儿道:“偷看‘燕书’的事,有眉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