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晚上文丑显得有些心神不宁。心里面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现在都已经到了深夜,文丑还是辗转反侧有些难以入眠。
“来人啊,”文丑睡不着觉,干脆从床上爬了起来。
“去给我准备一些肉食,温一壶酒。”
待到士卒应诺离开之后,文丑走到帐侧“唰”的一声拔出了妖冶刀。
握着腥红色的妖冶刀舞了一个漂亮的刀花,文丑的心里面终于稍稍镇定了许多。深吸了几口气,文丑正想将刀放回原处。忽然位于不远处的座狼发出了一声怪异的咆哮。
闻听声音,文丑皱了皱眉头,连忙撩开军帐,钻进了一旁的小帐。
和文丑一样,此时的座狼也表现得极为不安。它健壮的身体不断的轻微颤抖着,嘴巴当中更是不断的发出了阵阵低沉的咆哮声。
“是你们两个一直在照顾座狼的饮食起居,你们两个可知座狼为何会有这般反应。”
听到文丑的话,两名士卒连忙磕头:“将军,我们完全是按照以往的经验替座狼喂食,洗漱。整个过程我们不敢有半点怠慢,我们也不知道座狼今夜会表现得如此躁动。”
见到文丑将手放在座狼的额头上皱眉不解,一名年纪稍长的士卒犹豫了片刻,还是抬起头来低声说道:“将军,小的有一件事情不知道该讲不该讲。”
“说。”
“小的以前曾经在甄家的商会做过一段时间的驯兽师。”
文丑轻轻点头,对于眼前这个人的底细,文丑非常清楚。也正因为如此,文丑才会放心的将座狼交给眼前这个人打理。
“小的对兽类多多少少有些了解,座狼现在看上去情绪非常躁动,小的认为这是因为座狼察觉到了危险。”
“危险?”文丑低声念叨了一句,眉头皱得更紧了。
“不错,兽类的嗅觉和感知能力远远的超过我们,他们甚至能够看到我们看不到的东西。小的曾经……”
见到年长的士卒越扯越远,文丑不由自主的轻轻摆了摆手。
不光是座狼,就连文丑本身今夜都有一点点坐立不安。此时听到年长士卒的话,文丑的心里面不由自主的蒙上了一层阴影。
“难道是公孙瓒,公孙瓒下定决心动手了?”
文丑低声念叨了一句,连忙迈步朝着营帐外走去。不管今晚的感觉是真是假,文丑都觉得有必要提前做一番布置。
然而就在文丑准备伸手掀开布帐的时候,忽有一道大喝声传到了文丑的耳朵中。
“站在,尔等何人,可知这里是中军大帐。”
“我乃先登营百夫长杨志,我有重要的事情要此刻面见文将军。”
站在军帐门口,文丑忽然觉得这个声音有点熟悉,但是仔细一想又想不出这个声音的出处。
“你可知我冀州军中,没有越级汇报的先例。文将军也不是你一个区区百夫长相见就能见的。”
“我要见文将军,我要汇报的是十万火急的大事情。如果耽误了时间,你可担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