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格外真切,话语间仿佛还很伤感地忍不住要落泪。
安查付给她递了一块手帕,拍拍她的肩膀:“我都说了让小思到戚家来一定不会受委屈的。”
说着,他又看向戚牧良,歉意地表示:“抱歉,纪怀就是比较爱操心,让小戚见笑了。”
戚牧良观察着他们,话语神情间似乎都很真挚,便暂且没表露出些什么,也稍微表现得温和点,说:“无妨,我明白的,安夫人也是关心逸思。”
慕纪怀与安查付又与戚牧良闲聊了几句,话里话外仿佛就是关系很好的岳父岳母与儿婿。
但其实从头到尾,安查付和慕纪怀就没看过安逸思一眼。
安逸思旁听着他们假惺惺的伪装,只觉得令人作呕。
但安家对外伪装的形象很好,安逸思并没有任何证据来证明他们对自己不好。
所以与其单凭一张嘴去和假惺惺的安查付和慕纪怀作对,他还是更愿意选择沉默。
安查付和慕纪怀太会装了,与他们作对最终被指责的人肯定是他自己。
他很喜欢现在的全新的生活,不想承担一点点这样的生活会被破坏的可能性。
过了好一会儿,安查付和慕纪怀才终于和戚牧良聊完离开。
戚牧良带着安逸思又去了别的地方,安查付和慕纪怀则是逐渐走到了一个没人的角落。
才离开了旁人的视野,慕纪怀就收起来那副假惺惺的“好继母”形象,愤愤地对安查付说:“你不是说那个小家主脾气很暴躁的吗,怎么现在看起来那个小贱种过得还挺滋润的?”
安查付倒不是很在意,随口安慰道:“不过是图个一时新鲜玩玩罢了,宠不了多久的。就他那样的性格那有可能的真的喜欢,估摸着也就看他身段还可以,床上也听话罢了。”
“像戚小家主那样有钱还年轻的,说不定玩得还挺花的,现在表现出来的喜欢,指不定又是在玩什么扮演游戏。”
慕纪怀被他勉强安抚,但还是故作不满的抱怨:“我不管,至少他现在看起来就是过得光鲜亮丽,而我们的儿子明明就是你的血肉,到现在却连一个正式点的名分都没有。你到底时候能让我们儿子有个名分?”
“都说你们女人就是肤浅。”安查付指责她,“别天天就想着名分名分的,我不是说过了吗,小季年龄比安逸思大,如果承认他是我的亲生儿子,不就等同于承认我婚内出轨?”
“到那时别说名分了,我们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名声就全都白费了!”
慕纪怀当然也是懂得这个道理的,不满地说:“你明明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我们儿子到现在还一点公司的实权都没有,难不成你还想把公司留给那个小贱种啊?”
安查付:“你想什么呢?当然不可能,他都不是我们安家的人了我当然不会留给他。倒是你,能不能收收心管点小季?就他现在这样天天和不三不四的朋友混在一起的样子,你要我怎么放心把公司交给他?”
“前一阵子他好像还捞了一个什么,纹了花臂的混混,人家是被涉黑涉恶的罪名送进去的他都敢捞,那以后哪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