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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1页）

&lso;到底由谁通知？&rdo;

&ldo;他没有说。&rdo;

&ldo;您没想过这会是个奸细？&rdo;

&rso;&ldo;没有。瞧您说的……是奸细肯定要挑拨离间，刺探情况……&rdo;

绍勒叹了口气：&ldo;咳，天真，非常天真的人，奸细肯定要先成为您的熟人、然后成为十分熟的人，最后成为朋友、挚友，在此之后您会自己说出他所感兴趣的‐切，并且会按他的请求和劝告去做，挑拨您的对手采取我想设想的行动……这个人已成了您的熟人…‐瞧吧……请描述一下这个人。&rdo;

&ldo;个子不高，十分均称的脸，穿着灰西服……&rdo;

缪勒大笑起来：&ldo;教授，如果靠这种描写形象，我一个敌人也抓不到……眼睛的颜色，鼻子和嘴的轮廓，与众不同之处。个头、手势、口音……巴伐利亚人、悔克伦堡人、柏林人，萨克森人……&rdo;

&ldo;是萨克森人，&rdo;丹克马上回答，&ldo;眼睛是灰色的，凹陷得很深，鼻子直挺挺的，鼻孔挺生动，甚至软骨有些突出，嘴很大完全像字母&lso;&rso;，有些模糊。讲话时没有手势……&rdo;

&ldo;不，我不知道谁可以做到打字。&rdo;缪勒说。

他没讲实话。他认识几乎所有国社党工作人员以及他们通过奥德萨的秘密途径于1945年派往南美和西班牙。根据丹克的口头描述，缪勒明白，那不是奸细，而是国社党新闻处长、旗队长格列尔。

恰恰是洛列尔‐‐缪勒有些吃惊‐‐在继拉&iddot;赫涅尔贝尔格拉曼巨大的机场迎接他的飞机。

当缪勒用鳖脚的西班牙语和他交谈时，洛列尔大笑起来：&ldo;分队长，我们这里只有30个阿根廷人，其的日子和时间．周围的人在世界上只相信他，亨利赫&iddot;缪勒。

洛列尔领客人青了自己的房子。他说，在小厢房住君分队长的仆人，他们来白巴拉圭，是印地安人，根本不值钱，花10个美元就买一个，那女孩13岁，他完全可以把她地上床暖暖脚，这个尤物已经习惯了。半年内老战上会给他这位德国人弄到阿根廷国籍，与这个女孩的婚姻‐‐当然只是形式上的‐‐可以使他得到此地的护照。将通过电台转告一一自然是有关人士‐‐缪勒同志顺利到达临时居住地，暂时没有决定采取积极行动。有理由认为，在近一年里，世界局势正在变化，盖伦通过一个个环节传递这种信息。他是个可靠的人，尽管不完全是我们的人，他过分以我为中心，有军事派别主义。不过，时间会帮我们的忙。要镇定，再镇定。钓鱼和打猎有助于消磨这种迫不得已的无所串事的时光……

几个月后，阿根廷共和国公民里查尔多&iddot;布吕姆（他过去是受到纳粹迫害的德国银行家。因为其母有八分之一犹太血统）躺在卧榻上，看着阳光透过百叶窗，化为钢细的光线在洁白的墙壁上爬高，他在想。他的时间马上就到了。

他有理由这样想。他从不以幻想代替现实，所以他现在能生活在这里，而不是在纽伦堡的牢房里苟且偷生。

第四章施季里茨（二）

（马德里，1946年10月）

&ldo;请一直走，&rdo;美国人说，&ldo;不远。&rdo;

&ldo;我常听人说&lso;埃姆贝拉特里斯&rso;的菜不错，&rdo;施季里茨说。&ldo;就在这附近，向右转。&rdo;

&ldo;我只相信我了解的菜……走吧，走吧，别担心。&rdo;

&ldo;等一下，&rdo;施季里茨说，&ldo;红灯。会罚款。&rdo;

没有行人，也没有车辆，道路拥挤的时间过去了，但街上的信号灯睁着那只又愚蠢又易怒的红眼，一眨不眨，站住，就是这样。

&ldo;大概灯坏了。&rdo;美国人说。

&ldo;应当等等。&rdo;

&ldo;见鬼去吧，我们走。&rdo;

&ldo;要罚款的，&rdo;施季里茨又说了一遍&ldo;认为他们……&rdo;

警笛立即响了起来。一个不年轻的警察，这位军士彬彬有礼而且不爱讲话。他拒绝当场罚款。他收掉美国入的汽车驾驶证和施季里茨的梵蒂冈证明书。他说要去核对违章地段的地址，然后走向人行道，坐上没有警察标志的汽车‐‐他躲起来等着抓违章者。

&ldo;混蛋&rdo;，美国人说，装模作样，别担心，我帮你付罚款。&rdo;

&ldo;喂，&rdo;施季里茨笑了

&ldo;您不能定快些吗？&rdo;

&ldo;很急吗？&rdo;

&ldo;不大急，但……&rdo;

&ldo;但是他们为什么今天来找我呢？&rdo;施季里茨想，&ldo;他们为什么等这么久？什么意思？为什么恰恰是在纽伦堡审判结束的日子？全世界都在等待宣判，而在这里，在西班牙他们坚信许多被告将故宣告无罪，只有某个人为了以示惩戒而被关入监狱……我不相信这些，在纽伦堡没有人会被宣告无罪。那里审判的是最可怕的罪犯、世界上曾经存在的最恐怖的组织‐‐自然，佛朗哥的长枪党成员不能幻想宣告无罪，在纽伦堡最终也将审判他们……但是无风不起浪，幻想不会成为现实吗？可以，唉，可以。&rdo;施季里茨暗暗反驳自己，&ldo;但我不相信希特勒的助手中会有人逃脱死亡。…，那里在审判匪徒…此地有入在叫喊被告雅玛尔沙赫特以前是帝国银行经理．没有签署过杀人命令……那么是谁向希姆莱提供资金建立盖世太保？是他！是谁给戈林黄金组建陆军和空军？是沙赫特，还能是谁？&lso;弗朗茨&iddot;冯&iddot;巴本是大使，是吗？！出任希特勒大使之前他是什么人？总理！他把政权交给了一个上等兵，巴本知道元首是个什么人，他十分清楚希特勒的计划，他明白，在他给希特勒加上民族的领袖&rso;、&lso;德意志志伟大帝国的缔造者&rso;桂冠时该怎么办……我不相信，我简直无法相信，希特勒分子‐‐哪伯只有一个‐‐在纽伦堡会被宣告无罪。假如发生了这种事，那么说，我注定要遭殃，我在这里成了人质，永远无法离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