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钥匙,开门进去,眼睛搜寻的都是靳之原来待在这的身影,舒缓的音乐声起,他光着脚搂着她缓慢的,优雅的在地毯上徜徉起舞,他的睫毛很长,很长,眼里闪动的神采直抵她的心底,那是温暖的,爱恋的,宠溺的,就像他在她耳边哼着曲子慵懒的,甜蜜的让人沉醉……
&ldo;尝一口!&rdo;靳之用勺子舀了一勺蛋糕。
她很自然的笑了笑,定睛一看,厨房里空空的。踏着楼梯上二楼,刚上去,满眼都是宫灯,错落有致的摆放着,她疾走了几步,又上了三楼,还是灯笼,四楼,五楼,那还未开封的箱子贴满了标签,她瞬时明白过来,原来在几乎走投无路的时候是靳之每个月的订单让她支撑下去,看着这些宫灯,算算时间,正是他家出事的时候还在为自己打算,顿时泪流满面,不能自持,想着他如今落到如此的田地,放声大哭……,哭累了,看着天,渐渐的暗了下来,下了楼,关了门,风声鹤唳,呜呜咽咽,更令人悲切……
回到家,家人已经睡下,她蹑手蹑脚的洗漱完,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不能入眠,也不知过了多久,朦胧间听见手机响起,接起来,脸色一变,吓了一大跳,火急火燎的穿好衣服,冲下楼,往医院飞奔而去,刚到急救室外面的走廊就听见撕心裂肺的哭声。
那是一向温文尔雅的靳之撕心裂肺的哭喊,荣徵带着哭腔的声音:&ldo;靳之,靳之,不要这样……&rdo;,周毓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那种无助的绝望她也曾经有过,她想冲进去可还是忍住了,躲在角落低声呜咽,渐渐地,哭声小了直到静了下来,她才试着从角落里慢慢的探出头来,瞧见靳之泪流满面,麻木机械的在荣徵的搀扶下推着母亲往太平间去,她连忙退回来,捂住自己的脸怕哭声被听见,直到他的背影越来越模糊……
骄傲的顾夫人怕给儿子丢脸,终是不愿出庭公审,选择了死亡。
这两天,周毓像是被抽走了灵魂般麻木空洞,焦急的等待着,终于可以见靳之了。
听见熟悉的脚步声,她的心骤然提了起来,紧张而手足无措的。那个场景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几天的时间他瘦了十几斤,淡青色的胡须隐隐可见衬得他更为憔悴,布满血丝的眼睛依然矍铄,一改那晚的歇斯底里,高挑的身板依旧笔挺,神态自若,泪水充盈了她的眼眶,却倔强的逼了回去。见她如此,他眼神中折射出一丝痛楚但很快就消于无形。
&ldo;靳之!&rdo;
&ldo;你怎么来了,不该来这!&rdo;
&ldo;我来看看你,见你精神还好,我……&rdo;
&ldo;……&rdo;
&ldo;你闭上眼睛休息一下!养养神!&rdo;
&ldo;我要好好看看你,以后说不定没有机会了。&rdo;
听他这么一说,锥心的痛,她泪花点点,伸手紧紧的握住靳之冰凉的手,见他手腕的表已不在了,想到林秘书说的话,心里跟针扎了似的。嘴上虽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却在他的手心里飞速的写到‐‐我了解了案子,现在的证据对你很不利,但是只要找出关键的几个破绽,就能迎刃而解,你要相信他们的办案能力,另外,我可以作证的。
&ldo;不要掺和进来!&rdo;他摇了摇头。他在周毓的手心写到‐‐事情应该没有那么简单。
她皱了皱眉头‐‐你是说有人想趁机整你!
他微微点点头。
她急忙加了一字‐‐谁
他摇了摇头。
看着他眼里的无奈,周毓紧了紧手,眼睛炯炯有神‐‐有个林秘书或许比陈昊可靠,你见过一面,他可以在他能力范围内关照一下。
他猛地眼睛折射出异样的神情,随后点点头。
&ldo;靳之,案子还没定,荣徵也在查找对你有利的证据,这事儿绝对不会拖到公审,你需要做的是暂时忍耐一下。&rdo;周毓一边说一边继续写‐‐调查有任何进展都会通知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