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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1页）

这不是硬逼之下的屈服，而是从心底反悔自己的过去，为了多少补偿一下才向丈夫讨好的表现。

不管妻子采取什么卑恭的态度来反悔过去，仁科也不打算宽恕她，就这样对她的态度做了强硬的反应。

可是最近优子的态度明显地改变了，妻子采取了不是应当对待丈夫的态度。那态度，就像在限定的时间内，接待很多陌生客人的车站剪票员或大机关的守门人那样，带着职业性的冷漠和生硬。

虽然首先对丈夫要尽义务，但在态度和言语中，却显出例行公事般的冷淡，常常刺激丈夫的神经。

&ldo;喂，你最近怎么的了？&rdo;仁科诘问。

&ldo;没有什么别的事啊。&rdo;她毫无表情地问答。完全没有感情，颇像电话交换机里干巴巴的声调。以前决非这样，优子是一个表情和感情都很丰富的女人。

&ldo;怎么也不该这样呀，这种脸色不正像一副扑克面孔吗？&rdo;这是强硬的表示。

&ldo;那是因为你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和平常是一样的啊。&rdo;

&ldo;一样还是不一样，你我都知道，你犯了一生都不能偿还的错误，什么时候也不应该忘记那件事！&rdo;

仁科对妻子的&ldo;债权&rdo;，就是不让对方忘记那件事。可根据最近的观察，优子岂止是忘记了&ldo;债权关系&rdo;，就连立场也发生了根本的变化。

&ldo;没有什么可以忘记的，我要用一生来补偿，那么，你呢……&rdo;优子在这儿顿住了，看着丈夫，眼里射出一道刺人的冷光，

&ldo;什么意思？你的眼光，是要补偿过去吗？&rdo;

尽管妻子出乎意料的强硬眼光畏缩了，但仁科为了使妻子再次承认丈夫的权威，发出严厉的声音：&ldo;那不是看着丈夫的眼光，简直像要杀人似的了。&rdo;

&ldo;你自己明白就好了！&rdo;优子用一种奇怪的声音说，岔开了眼睛。

&ldo;这是什么意思？&rdo;仁科一时懵懂了，不知道妻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ldo;我不能说清楚，你是知道的。&rdo;

&ldo;不知道，不明白你的话里含着什么意思？&rdo;

&ldo;你，太可怕了，如果谁也不杀就好了！&rdo;

&ldo;什么？！&rdo;对突然冒出毫无缘由话头的妻子，仁科愕然了。

&ldo;我，你是说我杀了谁吗？&rdo;

&ldo;不能肯定。在南先生出事死亡的那天夜里，你比平常晚回来了；而在那天，你说开车上班，间来的途中撞到电线杆上，去修理厂了。&rdo;听了优子的话，仁科感到妻子陷入了重大的失误之中。

最近，朋友买了一辆新车，把过去用的旧车，以贱价转卖给他。虽是车主弃而不用的旧车，但仁科还是尝到了有私人用车的满足感。优子屡次劝阻他熟悉车的性能以后再驾驶，他全然不听，总要开车去上班。一次驾驶那辆旧车出去，正好是南佐一郎出事的那天。

晦气的是，去的时候还算一路平安，归途中在住宅附近的弯道上却出了事。车撞到电线杆上，前灯和散热器护栅都碰坏了。这是领有执照但不常驾车的人排除不了的事。

好不容易把车送到修理厂，回家已是10点左右了，之后，发生事故的消息就传开来。想来妻子的态度发生变化，是从那夜开始的。

优子误以为是仁科杀了南，就是搞错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