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猛地繁殖。人类的一支较早地在这里站稳了脚跟,发展文明。
然而,灾害却也从未远离过他们。玛雅文明中最发达的是天文学。人类探究天文星象的
道理,最直接的动力就是了解天气变化、掌握四时雨旱的规律。玛雅人精彩的历法、先进的
数学,都是在这种天问的原始好奇心驱使之下所获得的。它们只是天文学的副产物。玛雅人
设计了精美的石建筑。也许他们并没有想要将它们永远留住,不过,他们肯定考虑到了可能
来自飓风、暴雨等的侵袭。
第四世界的故事还表达了一种轮回思想。洪水可以一次次地来,但人还是一次次地组成
世界。这个世界可以从有人到有房屋、有城市、有一切东西。灾难意识始终同建设意识交织
在一起,不断重复。到后来,这种重复突出的已不再是灾难的不可避免,而是人对它所采取
的态度。照旧建设、照旧生活。既
处之则安之。在每一次灾难过后都顽强地生存下去。促使玛雅人去创造那许多文化产物、
促使玛雅人生存至今的,应该是这种百折而不回的建设意识。
人们会很轻易地评说玛雅的宿命论,然而,我们也不应忘记玛雅人对于命运的大灾变,
有着出奇的开阔胸襟和博大气魄。你看他们数千年不懈地逐日用编年法累积计日,使用的时
间单位以18或20进位一直到第9等级,理论上可以上溯到几百万几千万年前。
有意思的是,20世纪80年代,全世界范围内掀起过一片对于全球性灾变的关注。事情
也许起因于数十年来一直困扰着科学界的环境污染问题。大气污染、全球气候转暖、环太平
洋火山活动加剧、大规模地震、太阳黑子活动频繁,等等。多种事故连续发生,搞得全世界
人心惶惶。接踵而至的是&ldo;危机&rdo;一词充斥于我们的视野。能源危机、人口爆炸、自然的惩
罚,不仅笼罩在每日看报听新闻的成人头上,也笼罩着刚进学堂的孩子。
在这种情况下,人类始终保留在记忆里的灾变意识集体涌现出来。全球在霎时间出现了
无数个绿色和平组织,连小学生都开始谈论全球意识。各种关于天外来客、世界未日的传说
也一下子流行起来。在科学昌明的今天,人们再度表现出对生态变化的无奈;在理性的现代
人身上,再度出现了原始的恐惧升级。有一段时间,各种数据不明(即使有数据,人们也不
会去注意它们,这部分信息会自动地被过滤掉;而留在脑中的印象只是又一项灾难即将来临)
的报道连连传来,给人的感觉就好像即刻要天崩地裂了似的。人们的反应,也像当年愚人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