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政绩,就是被史官记录在册,流传千古,也是使得的。谢翊对此人有所耳闻,却从未见过:“既然如此,怎么不见他回京受赏?”
“路途太远,舟车劳顿,这一来一回就得数月有余,”顾知微连连摇头:“朝廷不忍叫他们再辛苦,若有赏赐,一向都是派人快马加鞭送去的。”
谢翊了然,又指着另外一个眼生的人名问:“这位王大人又是谁?”
“这位大人任职滁州太守,不仅对统筹颇有建树,还学得顶好的医术,前些年他请命下去治病救灾,大元城一带那来势汹汹的疫病便是靠他一人之力给压下去的,如今他在外数年,算一算也该回来了。”
谢翊听着她讲述,明明是最平静的语气,却叫他心中又惊又喜,最后在这些人经年又沧桑的一生中,一颗滚烫的心又慢慢平复下来。他静了多久,心里的浪便翻涌了多久,感动了多久。
有臣民如此,怎能不动容。
顾知微似有所感,一捏他的小脸,安慰道:“翊儿不必再担心了,等人都调回来,有他们这些又有资历又有名望的坐镇,剩下的小职务再由那些后辈顶上,如此前仆后继,咱们也可以放心了。”
谢翊一点头,扯了扯顾知微的衣袖,又道:“这些时日沈先生教了儿臣不少东西,原本儿臣觉得应对这些朝臣也是足够了,不成想遇见这事,与母后的未雨绸缪相比,儿臣真是小巫见大巫。”
说到此处,谢翊面色一沉,又想起方才在大殿之上被蒋浩等人强压一头的滋味,那种无力之感,好似将他踏入尘泥里,翻不了身,动弹不得。
大抵是在这一刻,他忽然懂了为何母后会殚精竭虑,视摄政王为眼中钉肉中刺,也忽然懂了那些晦涩难懂的史书兵法,为何千千万万人想夺这皇权。
皇帝已初长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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